“无妨事。”谷师父在黑暗中坐在她中间,道:“六爷和我说过。”
这场戏见效极好,除了站的整整齐齐的太子军,四周更多是百姓围观,也算军民同乐,氛围即热烈又和谐。因军纪严格,戏结束了这些兵便列队分开,反而仍有很多百姓逗留在搭的戏台子那,久久不散。
谷师父只笑吟吟的在中间坐着听她支着腮帮子缓缓的边回想边说,内心却激起了惊涛骇浪!
商雪袖和小玉桃还几个女角儿坐在一起,耳边充满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合上眼靠在马车里小憩,未几时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便直起家子,正要问,已有人敲了车门,道:“商班主,有人在前面等您。”
商雪袖笑了笑,盔头一摘下来,就有汗顺着鬓边流了下来。
“谷师父,明晚太子会去看戏么?”
遵循商雪袖说的,她未曾、也不敢盯着太子一向看,可若只是偶尔的数眼,如何会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连泽虞还记得明天商雪袖的衣裙,绛红色的收腰短罩衣,上面是素白的长裙,从罩衣内垂下来一长一短两条淡粉薄绸带子,上面绣了疏疏密密的绛红色的花儿,是一套极家常的打扮。
连泽虞背动手看着天上的玉轮,这陈腐的城墙在月光下更加显得班驳和冰冷,他刚措置完公事,不知如何的就想来瞧瞧,本来想着时候一定赶得及,但听通报的人说商雪袖加演了一小折,他便在这回萧园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商雪袖是演的收场第一出戏,想到兵士们必然更爱看热烈的戏,便选了《夺锦标》,也是打戏为主,极其都雅。这是真正演给兵士们看的戏,商雪袖略向下瞟了一眼,一排排一列列的军士站的密密麻麻,并没有像前次安江关那样独立的摆了桌椅、让出处所来给太子观戏,便也晓得今晚太子不会来了。
要不要见商雪袖,瞥见马车驶来,上一刻连泽虞还心中踌躇,下一刻却已经让人去拦车了……这是他从未做过的事。
商雪袖想了想,便要出去,被小玉桃拽住,道:“班主姐姐,别是歹人吧?可要我陪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