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绍见青源神思莫名,想起他也是身负大仇,不由开口道:“你呢?可想好了?果然要与倾谪帝敌对吗?果然要亲手杀了他吗?”
“你感觉你的父主会情愿吗?他不会情愿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从他孤身逃命?从他满手血腥?从他坐上江湖联盟的盟主之位?
斯人白发,此人恰是炎彧国折空将军,也是青源。
普绍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街道繁华似锦,口中喃喃道:“小丫头长大了,倒是不知这人间哪一个男人能被她夸奖作好男儿?有机遇相见,定要好好的把把关!阿谁死丫头如此不着调,毕生大事可不能草率!”
必然是阿谁死丫头老是给他念叨的,以是他才开端心慈手软了。
普绍闻言唇角微勾,点头道:“方才探到动静,倾谪帝的仪仗队也刚从皇城解缆,必行,天逸。”
青源闻言双目沉寂,那一双清冷的眸子里盛满了太多的东西,让人看不懂,理不清。
普绍抬眸望着远方天涯,那可望不成即的处所,正放映着那一张笑容。看着那清透的笑意,普绍竟感觉心中微微涩然。
普绍闻言挑了挑眉道:“正有此意,不过还需等上两日。”
青源第一次见他如此神情,他固然与普绍几年未见,可相互现况如何都多少体味的。但是,他竟不知究竟哪一小我能够让看似多情实则冷情的普绍,暴露如许纯粹的笑意。
普绍闻言悄悄点头道:“你当知我向来恩仇清楚,那本就是仕安帝与父主的恩仇,关倾谪帝甚么事?”
“你呢?不如同行?”青源抬眸看向普绍。
龙倾国在他面前,底子就是一个爱玩爱闹,又有些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他与青源那年了解,当时他身受重伤,本身本也医不好他了,眼看着他就要一命呜呼。谁曾想正碰到炎彧帝,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现在天下三分,却也有诸多小国蠢蠢欲动,想要在这乱世中讨上一杯羹。
青源闻言神采莫名的笑了笑,喃喃道:“仕安帝的事,的确与龙羽没有任何干系。”
“父主,请谅解我这么多年的蜗居。仕安帝早便死去,血海深仇无处可报。父主,若您情愿,我便带着仕安帝的骨灰,亲身向您赔罪。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