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狐庸赶紧笑着摇了点头,说:“比及、比及公主母亲好了,孩儿再归去处她陪不是。”
从洛邑到新绛,一起上父子两人谈了很多,屈狐庸的心结也翻开了,不再耿耿于怀母亲的事,对父亲也多了些了解。此时,他提出留在晋国,实在是为父亲着想。他看到了父亲的痛苦,也看到了父亲的固执。
屈巫看他一眼,干脆直截了本地说:“赵氏一族为晋国立下汗马功绩,必须昭雪。屠岸贾作为乱臣贼子,非杀不成。”
“好吧。你跟着韩长纯熟功,不得偷懒。别的,书仍然要读,文章也要有所进步。”屈巫说着。
战役、权力,这些本该让女人走开的事,却恰好将她们都牵涉了出去。贵为公主,也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别人宰割。屈巫由赵姬想到了姬心瑶,心中更是感慨。
赵姬心中自是明白,夫家被灭族,真正的启事是父王。当初将她嫁入赵家,为的是他王位的稳固,现在灭了赵家,仍然为的是他王位的稳固。但是,她除了悲忿,还能如何?
赵姬还在愣怔,晋成公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赵姬意味深长地说:“只要父王才气庇护你们母子。他若在你身边安插了人,你要及时奉告父王是谁。”
屈巫一怔,儿子还没成人,就如许罢休?他沉默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