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腿一软,天子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记得最后一次称呼他成儿的时候还是他行冠礼前的生辰时,而后,一向称呼他为太子。现在,“景成”这个名字俄然自天子口中崩出,并且是在大怒时,景成不由得吓的满身抖如筛糠,“父,父皇――”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景皓玄俄然问。
一件物什划破氛围,砸到太子身上,景皓玄气的抖了起来,嘴唇发青,“为国度极力?为朕排忧解难?你食粪的吗?啊?你没长脑筋吗?一个国度若圣圣相因,励精图治,一个国君若取贤任能,能由得了一个女人在中间指手画脚吗?你不听她的,她还能坏了你的万统江山不成?你不思进取,纵于声色犬马,觉得我不晓得,觉得我是昏君吗?我看你的太子也别当了,退位让贤吧!”
不知怎的,景皓玄清楚是在笑,却让人顿觉氛围逐步凝重起来,慕紫清轻抬眼一瞥,景皓玄手微微颤抖,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似是忍着气愤,让人不由得心生出一阵一阵的寒意。
“太子,”景皓玄见太子入迷的瞅着慕紫清,沉下脸,“对于漠北呼邪卓鲁的求亲,你是甚么定见?”
太子从未见过景皓玄如此大动肝火,连连磕了几个头,乃至带着哭腔,“父皇,请息怒,儿臣,儿臣,也只是想为国度尽些力,为父皇排忧解难,才不得已出此主张,请父皇保重龙体――”
太子仿佛未曾看到景皓玄阴霾的脸,像是盘算主张普通,咬着牙,“扑通”跪倒在地,深深伏在地上,“父皇!儿臣何尝不知延庆是儿臣亲妹子,但是有国才有家,只要国度安宁,她也才糊口安宁,与一国之利相较,本身又算得了甚么?如果儿臣,也甘心为国赴死!捐身南岳!延庆身为皇家的公主,她如何忍心看她的子民糊口在水深炽热当中?她不该该去挽救――”
慌的太子忙回嘴道:“不是不是,是儿臣。”景皓玄斜着太子,反问一句,“太子,呼邪已年近六十,延庆才十一,若延庆不肯嫁可如何好?”
“很有所得?是任国公很有所得,还是你很有所得?”景皓玄连笑了几声。
“哎,”景皓玄放动手中的折子,摆摆手,“我们也正巧在说延庆的事,慕紫清,既然你来了,就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