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言兄莫再担搁,且早点出发吧。”童明月见状,打断了他们,提示道。
“传闻岂可尽信。”童明月不欲与他再纠结在童三蜜斯身上,从速转移话题,说出方才心中的疑问,“陵州竟然民风开放至此,男女同游亦不会招人闲话吗?”
说完又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宜州姓童的很多,哪能都认得。”
巧的是,细问之下才发明这女子也是借住在别云庵中,因而二人并肩而行走在归去的路上。此时夜幕已经完整拉下,一轮明月高悬于顶。虽正值隆冬,但这深山老林当中,大树参天且枝繁叶茂,让林下乌黑一片,月光只能偶尔从树叶的裂缝中洒出去,照出光怪班驳的树影,如同鬼怪普通,阴沉可怖的很。童明月晓得身在之处应拜别云庵不算甚远,但是方才不择来路地一起疾走,又光芒不明,让她也有点落空了方向,走了一阵仍不见别云庵的影子,难不成迷路了?她心有此忧,却不能说出来。
童明月想着此时如果冒但是行,恐越走越远,林中环境未知,又两眼一争光,实在不平安,不如就在此地歇息,想绿竹见本身久久不归,定然会出来寻觅。因而转过身对身后之人说道:“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她用心用戏谑的语气,想减缓一下对方的严峻情感。
言锦身跟着言瀛下山,心却踟躇,转头看去,那人仍站在不远处的火光里目送他们,瞥见她转头便浅浅一笑,火光照亮他的半边脸,如鬼似魅,摄民气魂。
言锦低下头,沉默不语,眼中有泪光明灭。
“那后会有期,亦旻若来都城,必然要记得来找我。”言瀛看着面前之人,后会是否有期也未可知,内心一阵伤感,说出来的话诚心非常。
那女子听了又羞又恼,“谁要嫁给你了?”
言锦一听,刹时严峻起来,“那爹,爹如何样了?”
“你如果男人就给我站住。”
童明月没有答复,显是不知此事,但是就算晓得,这礼品也不晓得该不该送。
“你不也姓童吗?”
“有缘何必要钱,无缘要钱又有何用。”
此时蒋府仆人来报,说夫人和蜜斯已经上完香,出来了,因而蒋秦风告别而去。童明月估摸着林秀君差未几也快出来了,因而渐渐往普华寺门口而来。俄然一个熟谙倩影擦身而过,随之飘来一股似曾了解的香味,童明月转头望去,却见那人一身红色衣裙,白纱遮面,也回过甚来看童明月。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眉心的一点淡红朱砂,还是妖艳诱人。童明月一下愣住。她怎会在此?
那道人展开眼睛,看着童明月笑着说:“缘生缘灭,时也天也。”
“我不是男人啊。”
“打死了我,谁来娶你?”
“我要了你脑袋。”
那女子本来满身严峻,警戒地四周张望,听了她的话,俄然内心一松,悄悄嗯了一声。
童明月难堪起来,“只听过没见过。”
“你还敢说,我打死你。”
“你不惊骇,为甚么方才死拽着我的衣袖?”童明月斜睨着她,嘴角挂着一丝笑。
本来“栀子”音同“执子”,古语有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以栀子花节并非只是赏花之节,亦是“执子之节”,是有恋人互表情意,商定毕生之日。陵州本是商埠,热烈繁华,民风本就较别处开放,固然高门深户仍家教甚严,但是对于平常百姓而言,却没有那么多的束缚,男女互定毕生,亦不敷为奇。
……
“我是看你长得还算美,才叫你做妖。你若不惊骇那现在又为甚么挨着我这么近。被别人看到会曲解的。”此时,两人紧挨着而坐,在别人看来确切是非常密切的模样。本来那女子一向抓着童明月的衣袖不放,待到童明月生起了火,席地而坐之时,她也顺势挨着童明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