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娘一时看得失神,心中暗叹了一会儿,又道:“谢郎,不是我说,你何必这么难受,实在她也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姑子,父亲乐彥辅虽在朝为官可算廉洁忠臣,但却护不了她,她嫡母石氏是个甚么样的人,你也非常清楚,现在指不定想着,如何将她身上的密秘掏到手,然后将她送给别人呢!”
王澄不由得霍然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王济。
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萧三娘瞪着一双娇媚又凶巴巴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忽地险恶一笑。
萧三娘喃喃的说着,谢容且倒是笑容一敛,面庞沉寂了下来。
王济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摆布盘桓,而王澄更是自责的坐在塌上,严峻的等候着侍卫们的动静,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陈妪摇了点头:“没有……”说着,嗫嚅了一下唇瓣,似有些劝道,“女郎,那位郎君救了女郎两次,他是我们的仇人,妪不敢冲犯他的。”
谢容且再次饮了一杯酒,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的说了一句令萧三娘莫名奇妙的话。
“谢郎,你就别瞎操心了,如果她连后宅的事情都搞不定的话,也就不配做这摄月君了。”
即使有再多的话,都来不及说了……
看着他一脸的愧然之色,王济又道:“不过,以你琅琊王氏嫡子之身份,恐怕就算你情愿,你长兄也不会同意,以是,平子,如果你做不到将她视为朋友相待,我劝你今后还是别再去招惹她了。”
“是。”
是啊!连王济都能做到不碰她一丝一毫,赐与她统统的尊敬,他为甚么就做不到?
王济与王澄大喜,赶紧齐声问道:“她现在在那里?”
“我知,回京到你这里住得太久,我也该出去拜访拜访那些在京洛的朋友们了,现在我便去那名满天下的金谷园里逛逛……”
“孙秀?”
“赵王与淮南王?”萧三娘反复的念了一遍,神采亦变得严峻起来,她看着谢容且道,“如何?谢郎是听到了有关于他们入京的动静?”
顿了一下,他又续道,“别说是子荆了,连我都想替璪儿说了这门婚事,让她嫁入卫家,做我的外甥媳,但是……她倒是有人事前向我要了的,我不能不守这个承诺。”
而就在这时,王显已急仓促的走了出去,向王济拱手禀报导:“将军,人已找到了!”
“如何?不舍?”看着他半响都没有说话,王济又笑道,“不错,这小姑子不但聪明过人,也是可贵一见的美人,这人间丈夫如果见过她体味她的,恐怕没有谁会情愿放过,此次宴会以后,子荆在我耳边夸这小姑子夸得我耳膜都快起茧了,还开打趣说想要我从中做媒,将她说于他的孙儿……”
“这个期间,女人的纯洁宝贵,偶然却也一文不值,特别是如她这般身份的人,与其看着她被别人算计,不如先夺到本技艺中,起码你对她另有一份至心,不是么?”
“此次的事情的确错因于我……”王澄喃喃道了一句,前面的话倒是没法再说下去。
“甚么得偿所愿?”谢容且一边申吟着抚摩着本身被咬伤的那根手指,一边问,问完以后,仿佛才反应过来萧三娘问的是甚么意义,顿时又换上一幅谲艳惑人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得偿了,但并非所愿。”
“如何抢得先机?”
孙秀也很迷惑,按理说不管这小姑子有多短长,喝过他所下的那种药后还不是任人摆布,如何会呈现在如许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