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义妹两字的董猛也是神采大变,心神大乱,过了好半响,他才勉强压抑住严峻惊骇的情感,扬开端来,笑道:“王将军竟是为了一个……小姑子前来,如此大张旗鼓,让咱家好一顿惊骇,实不相瞒,咱家乃是奉了皇后懿旨带这个小姑子入宫觐见皇后的,听闻这小姑子在金谷宴会上胜辨群雄,其才不成谓不惊人也,皇后娘娘非常赏识,故而想纳此良才,为朝廷所用。【零↑九△小↓說△網】”
这个年青的华服男人恰是鲁国公贾谧。
董猛一听,愣了一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王济这话甚么意义?莫非他还觉得皇后是因为痛恨他以是要将气撒在这小姑子身上?
“贾谧,你这是甚么意义?”乐宁朦不由愤然的问,“不是要带我去见皇后吗?为何会将我带到了你鲁国公的府邸?”
“闭嘴,起兵造反?我王济如果起兵造反,就不会只带这廖廖数十人来!”王济说罢,长袍一挥,手指向乐宁朦所乘的肩舆,厉声道,“轿中之人乃是我王济的义妹,你们要带她到那里去?”
当乐宁朦从轿中走出时,看到满目皆是金碧光辉,梨花木的案几上摆放的是紫檀箫,黄金笛,紫萝云纱的幔帐缓缓轻扬,满屋子都飘着一种不着名的异香。
阿薇的话还在耳边回旋,乐宁朦一时也觉心如刀绞,头痛如麻。
“王将军——”身后的将领纷繁喊出,而现在的乐宁朦倒是对王济那一句“太子被废”之事如有所思。
乐宁朦一眼就看出这毫不是皇后的椒房殿,并且屋子里除了她和贾谧以及几名华服的婢子外,并无宫中之人。
董猛大惊,赶紧朝那官道上望了去,果见,一行威风凛冽的骑士正策马奔来,不消半晌,领头的将领便呈现在了董猛面前。
对上贾谧含笑而带嘲弄的斥问,王济也笑了一笑,回道:“本将军确切只见过陛下圣旨,而未曾见过皇后懿旨,鲁国公截道前来,意欲何为?”
早就听闻皇后想杀太子的动静,莫不是又一场血雨腥风的兵变就要开端了?
此时的乐宁朦正坐在去往皇宫的车轿当中,翻开车帘看着巍峨的皇宫离本身越来越近,乐宁朦不由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匕首。
王济说话利落,贾谧很快便变了神采,这时,乐宁朦见氛围不对,赶紧大呼了一声:“王将军,朦有话要与你说。”
“王济,你干甚么?挥兵而至,你这是想起兵造反么?”看到坐在最前面的高头骏顿时的人恰是王济,董猛吓得神采煞白,王济手握雄兵却又不附贾氏一族,这恰是贾后最为担忧的事情,没想到说来就来了。
说完,就将乐宁朦推到了身后王显的身边,而王显倒是担忧的唤了一声:“将军——”
乐宁朦还是不予理睬,董猛便点头冷哼了一声:皇后老是以招揽有才之报酬朝廷所用,这招术也不知用了多少回了,而进了椒房殿的人到最后还不都是一样,待得精气吸尽后便是一具随便扔于乱岗上的尸身了,你还傲气甚么?
“王将军,请信赖我!”乐宁朦说完,又问了一句,“将军刚才说,太子被废了吗?”
乐宁朦微微一颤,抬起了头,看着王济笑答道:“无事,王将军不必忧矣,金谷宴会上我已博得盛名,如果我真出了甚么事,只要王将军将此动静传出,想来那些名流们也会为阿朦讨回公道的!”说罢,她转向了贾谧,笑意灿然的问了一句:“因我一个小姑子而失士族民气,如何说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鲁国公,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