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我手里已经捏到了一根木棍子,本来是用来牢固窗户的,这会儿也不管了,我内心默念“1、2、3”,猛地一回身,抡起棍子就朝背后那玩意儿劈脸盖脸地砸去。
门槛前,以及两侧的墙角边,密密麻麻地摆着一座又一座烛台,木质的,漆成乌黑,红色的蜡烛顶上火苗跳动。
瞎婆子现在站在门口,黑洞洞的眼眶谛视着我,她张了张嘴,飘出了房门。
我将信将疑,等他持续说。
明显这是瞎婆子给我送来的警告,看来这祖堂内里凶恶了。
“我晓得他在哪。”老头儿还是没看我。
就着烛光,几个凹槽口上渐渐地挂下一滴油润闪亮的水珠状的东西,悄无声气地滴下来,滴到接鄙人面的银质碗中。
固然传闻过有些原始宗教的做法远远超乎凡人的接管才气,但人油点灯也忒……
祖堂,近似于祠堂,供奉祭奠前辈族人的处所,是全部村庄最持重严厉的处所,在少数民族地区,很多祖堂还保存着祭坛,是一个很奥秘的处所。
我浑身发毛,背脊上盗汗直冒。
很快,我随她出了村庄,今后山而去,我鉴定,她这是要带我去山岳脚下的祖堂,因为这条路就一个方向,并且远了望去,全部山谷中,只要那儿闪着点点的火光。
瞎婆子走在前头,混乱的白发披了整整一背,大早晨还真能把人给吓死畴昔。
祭台侧面雕镂着很多飞鸟走兽,密密麻麻地胶葛在一起,如果细心看,祭台侧面每隔一段间隔就会有一个浅浅的凹槽,从祭台上方伸展出来。
巴丫他老妈子站定在门口,没出来,只是伸手在左边的门框上“笃笃”敲了两下。
天呐,我竟然没见到她的舌头!
走还是留?
这时,祭台前面渐渐地走来一个长发及地的老头儿,瘦得跟个鬼似的。
我顺手将纸团往火苗上一扔,付之一炬,抬脚钻进了屋里。
我刹时明白过来,这是油!人油!
瞎婆子还是不答话,幽灵般无声无息地飘到我跟前,嗓子深处收回连续串可骇的沙哑声,却没说一句话。
“谁?”我又问,背对着门。
绝对不是正凡人!
又或者,是一具尸身!
祭台上,躺着一小我!
我惊奇地见到黑暗中一团灰白略微往边上一闪,竟然躲了畴昔。
对我而言,这不是个题目。
我稍稍踮了踮脚尖,不由连退几步。
我眉头紧紧一皱,一阵恶心袭来,但很快又是狠狠地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麻布上用黑墨绘着奇特的纹路,也或者是某种陈腐的笔墨。
他没有看我,弯下腰取了一只银碗,那碗里接的东西比较满了,然后回身走到墙角,将碗里的液体挨个加在那些火苗上。
一个纸条!
说时迟当时快,我挥了一个空,顺势倒地往前一滚,便来到了房门口,待我回回身,却见窗外微光正照在那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