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瞅,嘿,要说傻人有傻福我之前还不信,这会儿看到一堆木料堆里爬动的老鸟,我信了。
真特么不利啊,这里竟然有粽子!
“打住!”
我爬起来用手捂住屁股,幸亏只是刮破了点皮肉,倒没甚么大碍。
老鸟立即就闭嘴,我想了想,问:“阿琳,你说,我们该如何从这鬼处所下去?我这草草一算,我们站的这地儿离空中少说也有百来米,这该有一百多层的棺材吧?”
我正踌躇,阿琳朝我打了一动手电,然后她将灯光指向脚边一处略微平坦的落脚地,我明白她的意义,这是让我往那跳。
除非……
要晓得,这但是在山岳底下深处啊!
以是老鸟跌下去固然砸坏了几个棺材,但根基上没有撼动顶层的团体布局。
“啥也没有?那你怕啥,一口空荡荡的棺材至于把你吓成这熊样吗?”
她扭头看看我,眼神中俄然多了一丝寒意,我整小我浑身一颤,立即明白了她的意义。
这话一出,我立决计识到哪儿不对劲,很快我就缓过神来了。
“人?”阿琳看看他。
我们行动很轻,一鼓作气,几近下到了全部棺材山的中段,才停下来喘口气,这时我才模糊约约听到上头那老鸟正骂骂咧咧呢,那货必定把老子的十八代祖宗都挖出来挨个攻讦了一通,嘿,不太小三爷我宽弘大量,不跟他普通见地。
我从速一摸裆下,厄,还好还好,兄弟和蛋蛋俩都健在。
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而我则渐渐地将那半截儿大腿骨捏着了手里。
我特么真想给他的物理教员打个电话,问问那教员是不是教体育的!
我举着那半截大腿骨就顶到老鸟的额头:“你丫要再敢啰啰嗦嗦扰乱老子和这位大姐大的心智,信不信你三爷我让你下一秒就变粽子!”
“能够更多。”阿琳说,“我们脚下这些棺材比较新,木料腐朽的速率慢一些,以是还能保持原样,支撑全部千棺山的布局,但是最上面那几层能够就不必然了,或许早就腐蚀成泥了,或者被压塌掉了。”
阿琳耸耸肩膀:“运气好的话就化成泥重归大地,运气差一点的话……”
然后阿琳带着我悄悄地又下到第三层,然后第四层,第五层……
“咋了?见到鬼了?”
老鸟抓抓头皮傻笑道:“厄,不对,不是人,应当是死人。”
半截白花花的大腿骨斜刺里从我大腿内侧一柱擎天啊!
“刚才老鸟这一砸,这一层的布局已经不稳了,我们得从速下去,不然在上面稍有闲逛,能够全部千棺山就真的会塌掉。”
这时,我身后的老鸟打动手电朝我屁股那儿一照,俄然就哇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话,老鸟这肥佬死了我也不心疼,可没了下脚的处所,我和阿琳俩一准得回上面的盗洞去,要再想体例下来,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该不会变成粽子了吧?”
俄然少了一小我的重量,我们脚下这一层失了均衡,狠恶闲逛起来,我和老鸟立即傻眼,他更加手足无措,满脸惶恐就这么傻傻看着我。
“你看我干啥呀,我们千万别走同一边,你走那边我走这边,从对称的两端下去,明白么?”我气急废弛地说。
这下好了,这裆下,这位置……老子这回真的断子绝孙了!
但是刚才这阵剧痛……
我较着感遭到脚下的这一层棺材微微地晃了晃,老鸟估计也认识到了,我们俩同时凝神屏气,不敢再出声了。
阿琳已经懒得理睬我们俩,她谨慎翼翼地爬到最外沿的棺材角上,蹲下身,微微地朝下探出半个身位。
这千棺山固然经年耐久,但要构成这么大范围的墓葬群,必然是不竭积累的成果,最底下的必然是最早的棺材,逐步往上叠加,最上面的几层天然是离现在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