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豪情的事情,向来没法勉强。”修垂着眸子,低声言语着,倒是未曾抬眸,望向立在不远处的夏疏影。“在豪情这件事情上,向来没有甚么公允不公允。”
“你不该决计忘记她的。”她抬起眸子,凝睇着修的眼眸,“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该忘记她的。”
“这一次,你还是挑选了她。”迎着修的目光望来,夏疏影的脸上暴露有些凄然的笑容。他挑选了她,上一次如此,这一次还是如此,她怎能不凄然。
他至今犹记得,她被吞噬之前耸峙在塔楼之巅,厉声质询他时的景象;也记得她陷身在墙壁里时,眼眸里闪现出的那些脆弱;更记得她最后留下的神采,和最后留下的扣问。
另一个,从始至终都未曾晓得他的名字,乃至被他决计忘记。可他毕竟还是记着了她,记着了她的名,也记着了她的存在。不过,他不爱她。他只是记着了她罢了。因为,她爱他。
修的嘴唇爬动着,想要说些甚么。而她也等候着,等候着他的言语。很久,修转过眸子,避开了她的视野,“为甚么,你应当了然的,你对我的豪情,并不是爱,那只是一种依靠罢了。”他低声言语着,却不如当时普通,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