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又如何挽留得了?棍骗了他的她又哪来资格去挽留?她试图拉住他的手臂,祈求他留在她身边。可等她有了充足伸脱手的勇气的时候,能攥在掌心的只剩下他残留在风中的气味。她有力的傍着灯柱,看着他在傍晚中渐行渐远,垂垂走出她的生命,今后形同陌路,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她冷静的垂下眸子,转转头看着那些冷透了的饭菜,俄然轻笑出声,那轻笑逐步扩大,最后染上了几分疯意。可在那狂笑当中,她的眼角倒是悄悄盛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发觉到泪水将近溢出来的时候,她俄然止住了笑声,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尽力的想要忍住泪水。
很久,她微微侧过脸颜,一双潮湿的眸子尽力的睁着,一眨不眨,冷静的凝睇着那扇房门,还是不肯放弃,还是还要等候。只是,那压在侧脸下的衣袖,早已被泪水所渗入……
那双一向凝睇着舒展的房门的眸子不知甚么时候已经闭上了,残留着些许水汽的眸子紧闭着,连带着黛眉也紧蹙了起来,显得那般让民气疼,那般楚楚不幸。
想到这个名字,他的眸光微微一凝,正要沉思的时候,却俄然有一丝莫名的颠簸,从氛围中传荡而来。他霍然转头,赤红的眸子里杀机骤盛,轻而易举的将他方才升起的动机冲散开来。他冷静的从抓出一团黑火,背回身,分开了属于他的陈旧公寓,去往那一条窄巷,去往那一条遍及乌黑与殛毙的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