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杨氏有三个兄弟,一个在长沙做知府,一个天南海北的行商,一个留在故乡办理田产,杨淑仪便是这位行商的舅爷所出。杨淑仪本年已经二十岁了,不知为甚么,一向没有结婚。
林氏一大早来给婆婆存候以后,便笑道:“表妹头一次来家,还没出去逛过,也不知大嫂吃刘大夫的药到底如何了,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开元寺拜拜。”
老太太听了这话,顿时冷冷地看了沈氏一眼。
开元寺供奉的是佛,天后宫供奉的倒是妈祖,妈祖娘娘是本地百姓崇祀的海神,公公和一干叔伯到现在为止,已经有月余没有返来了,可不是该拜妈祖。
叶锦辉暴露受宠若惊的神采来。
商户,本身家里可不就是商户吗?
叶尚武哈哈一笑,“好,你庇护祖父。”顺手将孙女放到膝盖上坐了下来。
祖父竟然情愿教她习武?那样别人不便能够等闲地欺负不到她了?
叶锦辉道:“当年倭寇来袭,我娘便是借着开元寺这块佛门宝地才生下我,祖父大人也是在这一天杀敌有功,被升为千户,我娘欢畅都来不及,怎会不肯意呢?”
唯有沈氏,听了这话,神采立即变得惨白起来。
“好,祖父有空教你习武。”叶尚武哈哈地笑了起来,“让你做一个真正的将门虎女。”
“如此,我明个儿就带她们去天后宫拜拜,感激妈祖娘娘。”老太太由衷地说道。
既然如此,她当然要将沈氏踩到泥里才行,不然如何能解心头之恨?
想当年明显是沈氏这个贱人先勾引了本身的丈夫,却为了那世袭的位置嫁给了大伯,不然婆婆也不会让他们少过正院这边来,大师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当谁是傻子呢!
叶锦辉天然晓得举她起来的人是她的祖父叶尚武,可影象中的祖父凶恶而又残暴,就是三叔和四叔犯了错也会用鞭子抽得鲜血淋淋,现在却将她举这么高,还一脸宠溺的神采?
死丫头,胎毛还没掉完就想着蹬鼻子上脸了?
公公又是个混不吝的,建议狠来儿子都拿鞭子抽,让她有理也没法争。
都怪本身,一心想着算计沈氏,才让这小丫头捡了漏子,这下真是丢脸丢大了。
莫非,阿娘宿世在这一年古怪灭亡,也和这件事有关?
不过,林氏向来能屈能伸,此时面上虽有些讪讪的,内心却又极其不平,正想挑开话头,只听有人大笑着跨进门来,“妈祖确切姓‘林’,小丫头记性不差。”
不然,叶家也不至于这么恨她和阿娘。
叶家来客人了。
林氏干笑道:“真真儿这丫头,长大了必然是个不肯亏损的主。女孩子还是要以贞静为美。”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被叶锦辉给坑了。
小小年纪的女孩,恰好脸上的神采又非常固执,叶尚武的内心软得一塌胡涂。
幸亏只是个女儿,如果儿子这家人眼里还会有她吗?
若说这客人叶锦辉再是熟谙不过,那便是她上一世的继母杨淑仪。
不过,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凭她的手腕,对于沈氏母女绰绰不足。
林氏盯着互动的祖孙二人,眼中似能燃出火来。
自打半年前有人告发钱将军通匪,皇上让其进京自辩以来,这还是闽军赶上倭寇头一次胜利。有了这些海盗,估计叶家就不会受钱将军的连累了,老太太这么一想,内心也非常冲动
老太太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娘家人了,现在见了娘家侄女非常欢畅,命人将西配房清算出来,专门给这位女人住。
林氏这么恨她的大嫂沈氏,连她身边的陪房林立家的都感觉不解,“钱家已经凶多吉少,就算大太太再有本事老太太也不会喜好她,不然也不会把大女人接到跟前去,您又何必为了只老鼠打伤了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