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用力呀,用力呀。”
“没有呈现血崩环境,孩子另有气。”不过也不太悲观了。
说完,身子一矮就真要跪下去。
大夫不是全能的。
尼玛,给勋贵之家的人看病,那就是提着脑袋的活,医好了是你分内的事情,医不好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羊水都快流干了,大人小孩子都保太难了,可要保一个她能做到。
万一她去了,宁国公世子夫人还是出事,这宁国公世子怕是会恨上她。
再说,她还是待罪之身,就是她情愿帮宁国公世子救她夫人了,也得过禁卫军那一关。
虽说这不算见死不救,可凤轻尘内心还是不舒畅,歉疚的对宁国公世子道:“世子爷,实在对不起,轻尘此时也是待罪之身,轻尘故意有力,还请世子爷另请高超。”
宁国公世子夫人是个有福的女人,她喜好看到别人幸运。
早一刻到,多一份胜算,既然决定掺杂这件事情,就要极力做到最好。
禁卫军手一顿,宁国公世子钻了个空子,立马走上前,对凤轻尘作揖:“凤蜜斯,鄙人失礼了。”
“如许便利做事。”凤轻尘随便解释了一句,就突入产房。
凤轻尘听到禁卫军统领严词回绝,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内心反倒堵得难受。
“夫人客气了,救人要紧,请恕轻尘失礼。”凤轻尘一向绷着一张脸,朝国公夫人点了个头,就大步跟丫环去换衣服了,待到凤轻尘再次出来时,就看到她将衣袖扎了起来,裙摆直接撕掉了,头发也盘了起来。
宁国公世子佳耦的豪情好,皇城大家皆知,别说国公府如许的勋贵之家了,就是普通小官小吏也是妻妾成群,可宁国公世子却只守着世子夫人一个,即便世子夫人结婚五年也没有身孕,宁国公世子也不离不弃。
凤轻尘内心很挣扎,大夫的品德让她做不到袖手旁观,一个不好可就是一尸两命。
“你们出去。”凤轻尘挥退统统的产婆和丫环,只留下国公夫人的大丫环:“去问你们夫人,你们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世子爷。”凤轻尘从马车高低来,落落风雅的行礼。
铁骨铮铮的男人,这眼泪说掉就掉,别说凤轻尘了就是禁卫军那些个大老爷们,眼睛也发酸。
“我明白了,你让下人筹办好洁净的水和烈酒,再给我一套洁净的衣服,我要换衣服。”骑马疾走,这一身衣服脏得紧,世子夫人的环境怕是要剖腹产了……
“凤蜜斯客气了,深夜请你前来,是我们国公府打搅你了。”国公夫人是个很慈爱的妇人,让凤轻尘心生好感。
产房里挤满稳婆、丫环,密不通风,又闷又热,再加上血气冲天,这产房的味道比牢房好不到那里去。
镇国公府的费事还没有处理,她可不想再惹上一个宁国公府,她惹费事的本领,仿佛不弱……
“好,我这就安排。”这个时候凤轻尘才发明,晋阳侯夫人身边有一个年纪四十的贵妇,看她的打扮应当是宁国公夫人,凤轻尘赶紧停下脚步:“国公夫人,轻尘失礼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凤轻尘揉着太阳穴,见两边竟然动起手来,赶紧呵道:“停止。”
稳婆和丫环赶紧点头,世子夫人美满是靠人参吊着气,这个时候有人接办,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黑锅有人背了。
她双手染血,杀起人来眼也不眨,可她并不是一个视性命如草菅的人,她只杀该杀之人,只要面对病人时,她才有医者仁心。
唉……大夫难做,给权贵看病的大夫更难做。
凤轻尘点头:“有没有呈现血崩,肚子里的孩子环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