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仆妇、护院醒来时,是被四周闻讯赶来的村民扑水唤醒的。
老太君例外!
秋香问道:“范家的人没事吧?”
沐容看了眼沐曼华、春香、秋香与沐曼华的丫头晚竹,负伤的是春香,砍在后背,正在未名宗的女弟子给她上药粉,又撕了布条给她包扎伤口,“将她们四人送往未名宗。这是我给曼华的信,她瞧过以后,自会跟你们走。现场清理一番,做得洁净俐落些!”
凉帝自发得与西凉媾和,而曾经的飞龙元帅再无存在的意义,恐怕威胁到他的皇权,恨不得当即除之。
为此,老太君拿出了沐家统统的财帛,给族人每家人丁少的一千两银子,人多则五千两银子,让他们去避祸。而下人们,也都各领银子斥逐了,他们都是沐家的家生子,很多人不舍拜别,只是临时躲出去。
留下来的仆妇们,却个个都不肯再分开,一则年纪大了,不想驰驱,二则是忠心。
范建变更了晋阳守军,但守军只能守住府邸,而查抄府邸的倒是御林军。
二人用力一嗅,立时,面前人影叠叠,浑身乏力,护院队长气恼:“茶里有药……”可他明显没有饮茶,对了,是这异香有毒。不等他道破,已扒在桌上昏倒畴昔。
他范建是老胡涂了,才会把老太君带回都城,那不是找虐,万一她直斥凉帝,届时连他也要落一顿好打,为甚凉帝支字不提对老太君的惩罚,不就是因为那条金鞭,只是奇特,今儿他见老太君,却不见她带着金鞭。
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被查出来。
范三婶第一个想到的是:范家三房!
但是,待范建气势汹汹地奔到藏书阁,瞧着那偌大的家学院子,前面是藏书阁,前面则是家学,家学是一个极大的院子,每一个房间都很大,正房是书院,东西两侧有饭厅、有憩息室。
家里对姐妹都给了最合适的安排。
这些书,看似平常,可沐家汇集齐备,也少费工夫,一本书值几十文、几百文钱,可一大屋子的书加起来,却得上万两银子,银钱事小,一旦毁掉,再汇集就难了。
姐妹二人告别老太君,跟着范家仆妇出了二门,上了马车,驶出大门的那刻,沐曼华眼里有泪。
沐家是西凉的忠臣良将,沐元济平见效力疆场,久待军中,与文武百官少有打仗,也不会获咎甚么人,但一样,也没有甚么朋友,他的朋友几近都在军中,且全都是过命的友情,不似手足,情同手足。
范家管事仆妇道:“表女人,这会子退凉了,是不是再赶一会儿路,明儿天一热就歇下来,待天退凉再赶路。”
但老夫人与皇后想保住范氏最后的血脉。
同来的御林军副批示使不解,待老太君出了二门,方揖手道:“范大人,你为甚么不抓老太君?”
二楼、三楼的藏书,早就被老太君命令移走了,又有来沐家看书的悟明、白真二位大师,这二人可都是爱书之人,没少帮手,乃至还替沐家找了晋阳灵隐寺,在那边借了一个专门的屋子里藏书。
范建挺了挺胸,他是办案的臣子,这是犯官之家,他有何惧,可不知怎的,内心有些发怵,他大踏步进了议事厅,朗声道:“老太君,让沐家的人前来接旨?”
“妈的!”范建狠骂着,“就是些平常的册本,必然值钱的都没有。”
一抬眸,只见沐曼华手里拽着一封信。
功绩没了,只余下了错误与大罪。
不但有沐家丫头受伤,就连范家也死了五人,此中另有几个负伤。一番激斗,紫嫣与未名宗弟子方才将蒙面人诛杀洁净。
“死五个,伤了六个,我们颠末茶寥时,那些蒙面人正拿你们当萝卜切,伤及的六人可否保全性命还不必然,唉……你们也算是命大、运气好赶上我们堂首要去西凉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