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这里这么久,还真的有些有趣。
“二公子,您总算返来了。”阁楼下,红缨的声音传到楚歌的耳畔,楚歌拿着木梳对着铜镜打扮打扮。
只是,明显气度宽广的父亲,却一向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这么多年畴昔,没有涓滴窜改。
万幸的是,祖母心疼他刚出世就落空了母亲,兄弟之间,最疼的便是他,固然祖母根基都在南山上的兰庆寺中吃斋念佛,但只要返来,总会把他抱在怀里,如果谁欺负了卓然,必定会狠狠的惩罚那小我。
对于母亲这件事,楚歌是记恨父亲的,若不是当年父亲强娶了母亲,母亲又如何会自缢在房梁上,但是作为臣子,楚歌却又是崇拜父亲的。
今晚的玉轮,分外的圆,是不是远方的人儿,要返来了?
“那蜜斯快歇着吧,时候也不早了。”红缨悄悄扶着楚歌躺在床上,然后见窗户开着,小步走到窗前,筹算关上窗户。
“我已差人畴昔扣问,祖母莫约会在这两日从山高低来,返来主持祭奠,如何说姐姐也是家里的嫡女,没有来由关在这皖心园中,等我转头见着父亲,像父亲求讨情,如果父亲不肯,便让祖母去说,总归是有体例的。”卓然看着阁楼内里粗陋的木椅桌凳,皱了皱眉,仿佛如何也不敢信赖,父亲会把楚歌关在这里这么久。
“看姐姐相安无事,卓然也就放心了,返来以后,我另有诸多事情要去找父亲筹议,就不能在这里陪姐姐了。”卓然看着时候不早了,父亲早朝许是应当返来了,站起家来,红缨新倒得热茶也不喝了,伸脱手对楚歌鞠了一躬,然后回身朝着内里走去。
楚卓然本年不过十六七的年纪,不过比楚歌年幼一年不足,却已经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目若星斗,神似蛟龙,在外半载,虽黑了很多,心智倒是成熟了很多。
楚歌身子一贯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真让人担忧。
“楚煜。”仲葵皱了皱眉,楚煜是二房裴良氏所生之子,和楚乐乃是一母所生,若不是有楚卓然的存在,怕是这府内里,当真要被那裴良氏一手遮天了下去。
坐在这里不一会,屋里的寒气就侵上了身子。
“看到姐姐的信,我就马不断蹄的赶了返来,明天凌晨才赶到,姐姐这到底又如何惹怒了父亲,如何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卓然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
“姐姐放心,明州的水患根基已经措置安妥,余下事件,我已经叮咛给了别人,毕竟是春汛,那明州又挨着那雪山,比及了夏天,雪融了大半,根基就没甚么题目了。”卓然听着楚歌的话,笑着说道。
“想来,祖母这两天也该返来了吧。”楚歌望着卓然,轻声说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毕竟这祭奠将近,返来就返来吧,大哥固然常日里看我诸多不顺,但毕竟没有和我一个女子计算过,也没甚么要紧的事。”仲葵笑了笑,让卓然不要为她担忧。
“你想的没错,是我把百香露拿给了楚乐,你晓得我一向都在寻觅母亲尸首的下落,但是被禁足毕竟多有不便,为了今后都便利出府,我便像牧云哥借了那百香露来,设想给楚乐拿去,今后出去也便利一些。”楚歌望着卓然,没有坦白甚么,渐渐说道。
红缨在外探了探头,望着其他园中灯火透明,丫环成群的坐在一起聊着白日的趣事,红缨叹了口气,欲关上窗户。
“明天刚赶返来吗?明州的水患管理的如何?”一坐下来,楚歌就仓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