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雪仿佛说到兴头上,调子又高了几分:“那日你毁我面貌不假,但做了你刀下之鬼的,倒是那杨郎,就是那你心心念念,不吝杀了本身亲生姐姐也要夺去的杨郎,但是,你千万没想到,阿谁爱我至深的男人,宁为我去死,也是不肯娶你的!”
死死的拽住琳儿,我使了个眼色,表示她先莫要轻举妄动。她沉思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算是温馨了下来。
“小女子祝灵雪,为家妹所害,面貌尽丧,本日以血进献,虔诚奉拜,还请仙草莫要见怪,赐小女子仙果,医好面庞得以活着间苟活!”
琳儿虽说是妖,却只是一只名不见经传百余来年的小蛇妖,且在刘氏老佳耦的顾问下心明澄彻,而眼下产生的这一幕悲剧,真真是教她从心底里生出了寒意,一双小手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臂,掌内心一片冰冷。
只这一刹时的行动,骨琴声竟戛但是止,四周沉寂得吓人,只要那“吧唧”的声音,并未停止。
“你...你......”祝灵霜实在是衰弱极了,满身颤抖如鸡奔碎米普通,嘴唇翕合硬是挤不出一句话。
藉着月光,我发明祝灵霜脸上的薄纱已然不见了,只是,那面貌却又叫我吃惊不小。
正欲摆脱,却见那厢生于岩中的骨草正在缓缓的伸展着,花萼大开,片片层层如同一只擎物的血红手掌,将那乌黑的骨琴,捧了出来。
无数血红色的粗细藤蔓,具不包涵的爬上了她的身材,跟着琴音而愈勒愈紧,直缠得堕入皮中,勒进肉里,刹时,她便像一只血红的大肉粽般,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且不断的扭曲嚎叫着。
“你这贱人,用仙颜利诱杨郎,现在还害他枉死,你,你定会遭到报应!”祝灵霜听到这一席话,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竟全然不顾仍从颈项处不竭涌出的血液正悄无声气的滴进那裂开的岩石缝中。
已是死人的祝灵霜,趴在祝灵雪的身上,竟伸手扯下她的肉来,一块一块的塞进嘴里,大力咀嚼之余,口中还发着咯咯的笑声,让这血腥的场面看上去更加瘆人。
祝灵雪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俯身下去与她对望,嘴角扬起,笑得好不痛快:“mm定是在想,那一日明显砍了数刀,看到我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了,现在却为何活生生的呈现,是吗?”
那祝灵雪一见骨琴,眉眼间竟喜出泪来,想是认定此番终可规复面貌了罢!不知不觉,手就伸了畴昔,然,还未触及那骨琴,四周俄然暴风高文,猎猎声中竟响起了尖啸的琴音。
也发觉出身后有异动,我便渐渐转过甚去,嘴角却不由牵起了一丝嘲笑来。
悄悄的伸手畴昔,我轻柔的把她揽进怀中抱住,抚摩着她的头发安抚着。
一息尚存的祝灵霜冒死的把身材转了过来,身下已经是血泊一片,血腥气四起,呛得人有些作呕。
阿谁名唤祝灵雪的女子许是盘算主张不叫祝雪霜好死,定要狠狠的折磨她,脚下轻一下重一下重一下轻一下,反几次复,夜空中,回荡着尽是祝灵霜的惨叫声,一波高过一波。
琳儿似再也将忍不住,噌的从草丛中跳了出去,一鞭子便挥向了仍然不断打劫血肉的祝灵霜。
“灵,灵雪!”死命的抵着她的脚,祝灵霜疼得一向在尖叫,那可骇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姐,姐姐!”
“你,真就这么死了么,终是死了罢!”祝灵雪自感手上一沉,便知那祝灵霜已经咽了气,一下子坐到地上,抱着那尸身愣出了神,那张充满伤痕的脸上,却辨不出到底是悲从中来,还是喜由心生。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它竟是属于阿谁身材曲线小巧,满赋妖娆的祝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