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怀中人儿更加衰弱，人形与狐影间相互闪动着，沈潭的脑海中俄然闪过曾经在家中某孤本上读过的一段话：“狐之极者，生十尾也，而九尾欲生十尾，当需助人得愿，然，助人得愿则失一尾，从八尾重修也，故，人间九尾横生，而十尾最可贵也！”
“为甚么，难不成沈潭讲错于你？”
“湖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仓猝的伸手捂住那汩汩涌血的伤口，沈潭总算体味了甚么叫心如刀绞，“我承诺了浩儿，要好好保护你，如果你有个闪失，便是教我如何向地府之下的他交代？”
“便是天上那些也是多少有些情面味的，如此食言，又残暴的家属，怕是她不一把业火烧掉，也迟早会被清算，放她一马天然也是有的！”
本来温和下来的目光又冷了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翻涌在那令人看得不寒而栗的竖瞳中。
故事讲到这里的狐小狐落下了眼泪，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小巧敬爱的鼻子一翕一合，抽抽哒哒的像是要说不下去了。
“......”
张临凡仿佛忍不住了，酒杯重重落在了桌上，口气也略有诘责。也难怪他会动气，毕竟，他是简朴的人，总会站在人的角度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