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卖粉果的中年男人来了精力,一个劲儿的叫唤道:“你们,你们以多欺少,算不得本领!”
敏捷把我从他手中扯返来再次护在身后,苌菁的声音仍旧冰冷一片。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和随风飘舞的乌黑长发,我的内心暖得不像话,方才的委曲也顿时荡然无存了。
“人都有手有脚,又不像猪崽儿,本身养本身不就好了么?”我瞥了他一眼,不平气的说道。
本来“大王”的名字叫李大壮,还真是个好笑又好记的名字。
悄悄的点了点头,我吓吓惊惊的往他身后缩了缩,一颗眼泪“骨碌”便滚了下来。
“田大爷莫急,我哪儿是打斗的料啊,这不是有帮手么!”
“赔?”田大爷的神采凶得很,一根手指一个劲儿的戳点着苌菁的胸口,“你赔得起么?有钱你没地儿买去!我家这猪但是这四周最好的种公,一年光是配种的钱就不知能赚多少,抱的小猪崽儿个个儿能卖上好代价,这野丫头不知用了甚么妖法将它弄死了,今后我一家长幼靠谁来赡养?”
“哼哼!”
这些年随爹爹和娘亲在山中糊口,爹爹教得最多的便是这拳脚上的工夫,莫要说这一个半个的浅显人,便是真来个短长的,我也是不怕的。
成果,那李大壮倒比他更是通透些,一边摆手一边连连后退。
本觉得这是妥妥的要吃上一记了,却不想半晌也不见落到身上。展开眼睛一气,只见苌菁站在身前,轻松的扬着一只手,便弹开了李大壮的飞脚。
“对啊,刘长根说得对,快快,你上,好生的经验这对狗男女!”
田大爷的神采乌青着,许是被孩子质疑又失了面子,嘴里话也更加的不堪起来。
“哟嗬,敢情你俩还熟谙啊?”他高低打量了我们两个半晌,嘴角浮起了轻视的笑意来,“现在可不是谈钱的事儿了,这丢钱是小,丢人事儿大,你这小丫头电影在这儿胡说一气,甚么我老刘家的粉果不好吃,这叫我今后还如何在这村里混了?”
一见我这副小猫儿似的模样,苌菁方才有些活力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护短的架式,一把把我揽在身边,柔声的问道:“到底是怎的了,人家说得但是真的么?”
越听他们说话就越是活力,我一下子自苌菁伸开的胳膊下窜了出来,怒道:“你们村的人才是好生的蛮横不讲事理,苌菁兄明显说了要赔钱给你们,怎的还要喊打喊杀!”
卖粉果的刘长根又不是傻的,天然是不肯上前,只是指着一旁的李大壮,道:“我,我看还是待大壮歇息下再去揍他们吧,方才他不过一时失手,一会儿定能打赢的!”
卖粉果的中年男人此时更是更加的对劲了,搂住了李大壮的肩膀,便吹嘘了起来。
中年男人那双如牛眼般大小的眼睛此时几近要瞪出火来,一下便甩开了苌菁的手,向后发展了几步,声音较之方才更大了几分。
“好啊,敢在我寿安村撒泼,活得不耐灿了!”李大壮向前两步走,目光直视挡在我面前的苌菁,“来啊,你们俩一事儿的,过来跟俺比试比试!”
一个猎户打扮的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指着我便道:“是这个女的,她,她使的甚么妖法,我就看到一个绿绿的东西飞出来又飞归去,是她,她,她是妖怪!”
“你这丫头好生没端方,竟敢睡不起咱老刘家的技术!”
“大黑!”一个小男孩子从田大爷的身后扑了出来,趴到那猪身上又拍又敲,“大黑你如何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