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但说无妨!”又舀了一杓酒添于他的钟内,我并未几语,只是笑着看着他。
我掩住嘴巴笑出了声,因为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河将军恰好端起茶杯来喝水,便不知怎的就呛了一下。
那一夜,他还没有入眠,手持军事舆图拧眉思考着破敌之法,忽闻帐别传入幽幽琴声,似梦似幻,如琢如磨,如有若无。
“何人弄琴?”放动手中舆图,他起家几步跨出帐外。
我自是知他有事而来,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便微微点头,道:“将军若不嫌弃,小女子愿闻一二!”
还没等三日,当天早晨,天上忽鹅毛大雪,那雪片大的就像一团团棉花整块整块的从天上掉下来,树林很快穿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衣。
不知为何,这话竟叫云河将军脸颊微红,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模样甚是难堪。但毕竟久经疆场,他很快便轻咳两声,也寻了一块离紫衣女子不远的大石坐了下来。
“将军,您可算返来了!我们还觉得您出了甚么事了!”守营的侍卫见他返来了,行了个礼以后便迎了上来。
“紫枷女人是何方人士,为何深夜在此操琴?”这个题目其实在云河将军内心已经回旋好久了,自打方才看到紫枷便生了这迷惑。
哈哈大笑了几声以后,他的脸上暴露了一抹哀痛,旋即说道:“鄙人实在不晓得应当跟谁提及那件事,便只想到女人这里坐坐,可成么?”
紫衣女子又掩面一笑,长袖不经意的抚过琴身:“不打紧,公子不必在乎!”说罢,翠绿十指一鞠,琴弦便似有了生命普通收回几声动听的响动,“长夜漫漫,月下操琴能碰到公子,也算一段知音妙缘,不知公子,可也这般感觉否?”
“厥后,我去找过她!”脸红了一下以后,云河将军放下茶杯持续说道,“但是却一向没有再见过她!”
“是!”这丫头一到夏季里,便也是极懒的,有的时候站着也会打起打盹来。
坐下以后,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哈出的气便不再白雾团团了:“这洛阳也可贵如此大雪如毛,想必本年会是个好年初!”
那场景,云河将军不由看呆了!
“实在,我才甚是猎奇,大名鼎鼎的云河将军,为何一再帮衬小店呢?”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名冠洛阳的云河将军,此时正坐在我的器乐店里,饮着青梅酒,暴露来的笑容甚美。
“公子!”不知为何,紫衣女子竟然停了下来,“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听一曲呢?”抬起眼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笑容如嫣。
一曲结束,他仍闭目沉湎在乐律当中,想他也听过很多大师琴师的吹奏,但与这紫衣女人比起来,却相形见绌了。这一曲《高山流水》真可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啊!
“是啊!”琳儿也看出我的不一样,便仓猝的取了丝帕递予了我,“公主这是如何了?”
“这位客长,我们明天不做买卖了!”琳儿从榻上跳了下来,一边迎上去一边下着逐客令。
“昼女人本日为何闭门谢客啊?”见我店门紧闭,琳儿又说明天不做买卖,他猎奇的问道。
“将,将军!”见来人是他,琳儿顿时口齿打结,话也说不清了,“蜜斯!”唤了我一声后,便悻悻退回我身边不再说话了。
“甚好,甚好!”云河将军一贯精通乐律,这曲《高山流水》更是心中少有的爱好之作,“鄙人洗耳恭听!”
“呵呵,无妨事的!”紫衣女人悄悄的摇了点头,“果如所料,公子真是我的知音!”一双玉手又一次抚过琴身,“既然如此,我便以一曲《高山流水》赠送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