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笑道:“我娘总说我是话唠呢,提及来就没完没了的,哪能不扰,今儿是七夕,夜里可别忘了拜魁星,保佑敬澜哥哥蟾宫折桂。”回身走了两步,忽听身后的陆敬澜道:“小翎儿,过了七夕,我就要回京去了,你会不会想我?”
陆敬澜却颇不测的盯着青翎的手,本来这双标致的小手还能筹算盘?
青翎往中间小跨院里瞧了一眼,吃晚餐的时候就不见青青出来,这会儿瞧着灯都熄了似的,。
新下来的玉米,开锅就熟,捞出来放到一边儿的桌子上,不等着凉就没了,青翎抢了两个,塞给陆敬澜一个,见陆敬澜盯动手里的玉米直相面,就晓得他没吃过,笑道:“好吃呢,并且,对身材好,能治病。”说着啃了起来。
两人绕了个远,到了爹娘院里的时候,瞧见立夏站在外头,跟立冬几个在廊子上正挑彩线,备着早晨穿针乞巧呢,可见大姐已经先一步返来了。
胡老爷也笑了起来:“得了,人家便是文曲星也不干咱家的事儿,还是过咱家的日子吧,过了七夕就是咱庄稼人的大秋了,从明儿起各家的租子就该连续的交过来了,偏赶上咱家的铺子要开张,虽说满贵无能,也不能都丢给他一小我,家里这边不免顾不过来。”
见陆敬澜盯着那边儿桌子中间扒拉着算盘的青翎,不由皱了皱眉,胡家也真是,如何让这丫头出来算账来了。
胡老爷点点头:“昨儿就叫小厮送了信儿,叫姐夫去县城里接大姐归去,对了,子盛跟青羽的婚事,既然应了,就寻个日子过定把,过了定也就都结壮了。”
翟氏道:“这哪儿是书里写的,这丫头跟青翧每常缠着我们家老太爷讲故事,老太爷看戏听书的新奇事儿都说给他们,甚么牛郎织女鹊桥会啦,狐狸精穿戴衣裳装人啦,黄鼠狼偷鸡蛋放在树杈上了,神神怪怪的奇怪事儿甚么都有,青翧听了就忘了,这丫头倒是个好记性,听了都记下了,碰上丫头问她,就会扯谈几句,当不得真。”
翟氏:“你倒真把她当小子使了,家里的事儿你就甭管了,这么些人呢,明儿你既然去县城,恰好送大姑姐一程,那边儿到底还没分炊呢,这过大秋,如何也得归去露一面,省的田家挑理。”
青翎白了她一眼:“你没见大姐跟表哥在哪儿说话呢吗。”
翟氏:“那但是,咱家这些地里一茬庄稼两岔肥,收的粮食成色再不好,可真没天理了,得了,你忙你去吧,先把铺子开起来再说,对了,我哥叫人扫听了,胡满贵是因有聪明有本领,学了三年就把他徒弟都比下去了,他徒弟恐怕给门徒抢了饭碗,才想了个阴招儿把他撵了出来,这当徒弟的心眼也太坏了些,嫉贤妒能,连本身门徒都不放过,哪产业铺雇了如许的朝奉,迟早得关张,不过,满贵这儿你也得拢住了,别回甲等我们铺子开起来,给别人撬了去可不是即是为别人作嫁衣裳了吗。”
一时又落了雨,世人才散了,青翎跟青羽辞了娘联袂回了本身的小院,翟氏这边儿送走了大姑姐儿,刚清算利落,胡老爷就返来了。
几个小丫头就让青翎给她们讲故事,青翎也不推让,就从爷爷哪儿听来的,捡着成心机的说给她们,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
小满眸子子转了转,终究明白了过来,小声道:“奴婢闻声立冬说,舅老爷昨儿来的家书里仿佛又提了大蜜斯跟表少爷的婚事,夫人这回不好再推,估摸着这门婚事成了,指定是表少爷得了信儿,跟我们大蜜斯哪儿说呢,现在没过定,还能说上两句话,如果过了定,可就不能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