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安以后我好几次想送她走,但又想着,还没去洛阳,总得让她看看东都,四周玩一圈再走吧。并且万一她半途开印了节制不住如何办,得有本家人在边上保驾护航吧?以是我去哪儿都带着她,一带二带的,就……”
谢云紧紧捂住眼睛,指缝间有些模糊的泪迹。
他上前半跪在谢云身边,拿起参汤表示他喝,却被谢云悄悄推开了:“真的喝不下。”
“实在……实在找不出是谁射出了那根……害了杨女人的箭。”马鑫吞了口唾沫:“按理说此事东宫该报上去领赏,但奇特的是侍卫中也没甚么动静,仿佛只是现场乱箭齐发,流矢误中了她……”
“……我昨晚守灵的时候瞥见她了。”
“正因为这一点,以是我才会下车去见她……”谢云肩膀有些压抑的颤抖,沙哑道:“……我错了……”
“杨女人说甚么了?”单超忍不住问。
谢云怠倦地摆了摆手。
谢云背对着他们,淡然道:“如何?”
俄然灵堂大门从外被悄悄叩了几下,单超看看谢云,他仿佛对外界落空了统统反应。半晌扣门声停了,马鑫在内里严峻地唤了句:“统领?有、有要事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