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合璧宫外。
锦心眺望不远处身形肥胖、满面醉意的太子,发笑道:“都说天下男人贪好美色,谁知人间最爱美色的实在是女子?统领这个题目还用问吗?”
单超喝道:“殿下!”
单超粗重喘气,倏然起家紧盯着谢云,问:“你在运营甚么?”
但是太子却没法忍谢云这明目张胆的决计挑衅——太子本来就有些醉了,眼下更是新仇宿恨一齐翻涌,只是碍于大殿上头的帝后二人没法翻脸,只得“砰!”地一声摔了筷子,起家头也不回分开了筵席。
琵琶女美目流转,见人将太子的犒赏端上来,竟然看都不看,也完整不起家谢恩。
——那薄唇老是吐出各种刻薄残暴的话,现在却有力地微微伸开,因为过分噬咬而泛出纤细的水光。
三代之居皆在河洛,天子年纪越大,越喜好长居洛阳行宫,但带着太子一同游幸还是数年来的第一次。
“这么迫不及待?”单超用膝盖逼迫地分开谢云大腿,充满威慑地一下下磨蹭,不知是嘲笑他刚才还是现在:“连一刻都等不得,就要在这搞上了?”
宫人讷讷不敢辩白,低眉扎眼而去。
——粉末见水即溶,鲜明就是那天谢府书房里,谢云亲手交给锦心的东西!
谢云浅笑着呷了口酒:“锦心。”
他这个模样真的是太惑人了,单超着魔般一寸寸切近,但是就在呼吸交叉的时候,潜认识深处却俄然闪现出一丝不对劲。
半晌后,合璧宫外,宫人端了碗羹汤快步登下台阶,却被守在殿门口的赵道生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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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将酒盏往桌案上一放,道:“赏!”
这是个野兽般凶恶热烈、又充满了占有欲的吻,因为过分孔殷乃至带着疼痛的意味,仿佛要把对方连血带肉地一寸寸吞噬洁净。谢云眉毛拧了起来,在亲吻间隙收回断断续续不舒畅的喘气,那声音充满了压抑,嘴唇因为几次蹂|躏而柔滑充血,足以令人满身热血都沸腾起来。
谢云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落拓地向后仰躺回软枕上:
“另有更逆的呢,”单超贴在他耳边道,俄然便把谢云向墙壁一顶!
“谢云……”单超颤抖道。
筵席上的歌姬舞女都是洛阳本地官府富户进献上来的,琵琶女一身素衣,面带轻纱,眼中似有无尽的和顺。太子已经令人打赏了她两次,单超却实在没听出那琵琶弹得如何高深,只觉还不如谢云当年在大漠卷起叶子来吹的小调。
谢云仰起脖颈,沙哑笑道:“迫不及待的到底是谁,嗯?”
“总算怕了么,孽徒?”
冥冥中仿佛有一张诡计的大网,正逐步闪现出狰狞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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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后皮肤细致微凉,衣衿中仿佛带着某莳花朵平淡隐蔽的芳香,跟着单超的吻一起往下延长,倏而从臂膀上滑落下去,暴露了大片光滑紧实的脊背。
谢云向单超投来仿佛不经意又极有深意的一瞥,竟然也起家离座,向大殿另一侧的出口走去!
单超俄然直接把谢云从长椅里抱起来,一把抵在墙上,捏住了他的下巴。两人间隔不过方寸,单超身量高些,神情阴沉而又不动神采,略微俯视着谢云的眼睛:“这就叫逆徒了?”
明显处在顶峰状况的人是他,占有上风的那一方也是他,但男人结实漂亮的面孔上,却充满了可谓要求的神情。
谢云道:“那就对了。”
太子在殿内长嗟短叹半晌,忽听雍王来访,忙起家亲迎。
但是群臣不是傻子,对圣上为何如此喜庆都心知肚明——太子身材一好,就能禅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