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晓得梅伊岭丢弃本身的时候,她谩骂过阿谁男人去死。
“不。”贺林奈说。
或许恰是因为祝文颐不顾统统庇护家人的行动,让贺林奈对她有了一点点好感,不像之前那样讨厌。就算杀了人又如何?但是她很英勇。
除了墓碑上阴刻出的名字以外,这座墓碑与贺庆春的没有任何辨别。
这副模样,贺林奈曾经在高年级身上见到过,就是收庇护费的神情,预示着这钱绝对不成能还返来。可贺林奈还是取出了身上最后一个钢蹦儿,又重新问一遍:“你为甚么也要去?”
“我本来想杀了他的,趁着他喝醉了在床上睡觉。我拿着刀放在他脖子上,不晓得该用多少力量。万一杀不死,他醒过来了的话,我就糟了,说不定他还会拿着刀把我弟弟也杀了。最后我下定决计,正筹算砍下去的时候,我妈妈瞥见了。”
贺林奈听完愣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可见人死如灯灭,凡胎肉身埋进土里,与另一具凡胎肉身没有任何辨别。
也不晓得祝文颐是如何在一片荒凉的坟地里肯定方位的,带着贺林奈走了一会儿,她们终究停在了某一座墓碑前。
贺林奈不在乎衣服脏不脏,直接跪在泥里,重重地给贺庆春磕了几个头。祝文颐在那边有些无措,最后也跪下来,意味性地磕了两个头。
祝文颐看着贺林奈,眼神似真似假,带着一股邪气,仿佛想要魅惑贺林奈似的。
“我还想吃小布丁,你有钱吗,借我。”祝文颐说。
“如果我真的被我妈妈送走了,我就跟你一样了……到当时候,我弟弟跟我妈妈又没人照顾了。”祝文颐说,话语里带了模糊的哭腔,她盯着贺林奈说:“你没有妈妈,我妈妈没有女儿,到时候你帮我照顾妈妈,好不好?”
这个诡异的组合一块儿去了墓园,而所谓墓园,实在就是镇当局前面围的一圈杂草地,镇上的人都把已故亲人的骸骨葬在那边,给立个碑就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