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想,终展颜一笑,道:“当日有太上皇,陛下又是新即位,郓王另有些非份之想也是有的。不过现下大位已定,连太子都册立了。他还能闹出甚么风波来不成?“费伦阴着脸道:“神宗天子曾经病危,也有藩王试图夺嫡……”
他现下所说的,天然是包含赵楷夺嫡在本地一系列的宫中旧事。
赵楷却道:“陛下,太上皇尚在五国,我们何能言苦!”
一边步行,一边笑道:“当年有人弹劾王安石在宫门前不上马,神宗天子说,他是亲王,位份还在宰相之下,也是不上马的。文彦博说道,亲王与百官分歧,天然能够不下。神宗天子固然不说话,倒是不觉得然的。此事过后,宗室亲王进宫也都上马的,这是祖宗家法。”
赵桓那里不知此民气机,见他侃侃而言,内心本来的严峻倒是垂垂消逝。
因木着脸答道:“陛下说的不错,不过亦需想想太上皇年龄已高,而身材越病发弱,现下就是有和议,陛下卧薪尝胆,十年以后再去挞伐亦可。如果一意不准和议,不免坊间有些群情,此亦人之常情。”
说罢,抬步上阶,不疾不徐入得殿内,一边行,一边兀自说道:
“郓王仍然是当年阿谁模样。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