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桌前的人齐声喝采,申一甲的声音最高。他没想到,王久香刚才还满嘴顺口溜呢,转眼之间,就玩起了诗词,看上去还满高雅的,他也得来一首,不能让酒厂的人感觉当局办没人啊。
申一甲不晓得朱艳能不能喝酒,能喝多少酒,但眼下这架式,朱艳如果喝得少,他就得替她补上:“朱科长,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王厂长这是热忱弥漫,你大可不必有甚么承担。”
厂长发起,副厂长呼应,申一甲一看这架式,不可也得行了:“那好吧。”
“朱科长还是干了吧,现在的构造干部,哪有几个不能喝酒的。”王久香说,“不会喝酒,前程没有。一喝九两,重点培养。只喝饮料,带领不要。一喝就倒,官位难保。常喝嫌少,人才难找。一半就跑,升官还早,全程领跑,才是将来的大带领啊,朱科长。”
“这个主张还比较公允。”李主任在一旁帮腔。
“职工那就是拿钱说话,有了钱,甚么事都好办。”白义清说,“请当局放心,我们白酒厂改制应当通过职工表决的法度,一个不会漏,应当赔偿改制职工的资金,一分不会差。”
白义清带头鼓起掌来:“申主任文词很多啊。”
“有酒!”“有酒!”几小我都幸灾乐祸地鼓起了掌。
“哪个郑主任?”申一甲问了一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活着不称意,明朝披发弄扁舟。”申一甲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