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桃花扇》,满座皆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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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急了,哆颤抖嗦道:“这位大人可获咎不起啊,您去陪一陪又有甚么丧失呢?若被大人看上,而后岂不飞黄腾达?”
他听不明白。青衫公子耐烦地解释:“方寸之地,蹇驴无策。取一筹莫展、穷途末路之意。”
他跪在门外,泪如雨下。
他有些讷讷:“江南。”
本来,那所谓的大人,竟是北边政要奥妙请来的日本高官。
他瞪大眼睛,仍然心动,口中却踌躇:“你……会教吗?”
他于背景歇息时,梨园子的管事一脸苦衷地走了过来,说有大官人要见他。
“而后,我便是你的师父。我叫方蹇。”
“你叫甚么名字?”青衫公子问。
师父微微点了点他的戏服:“把它脱下来给我。”
师父仿佛有些怠倦,看向他时还是和颜悦色:“唱得很好。我的一身本领,你已尽数学去。”
他正对着镜仔细细卸妆,并不睬会这所谓的大官人姓甚名谁。
世人奇道,有这回事?
那人答,千真万确!
南都城,烟花巷。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落拓男人于马厩里枕着稻草睡得正香。
“方寸之地的方,‘驾蹇驴而无策兮’的‘蹇’。”
稻草上的男人动了动,坐起家来。他翻开包裹,不由一愣。
他一挑眉,一根簪子便甩到了管事脸上,生生在堆满肥肠的下巴处划出了一道红痕。
当晚,师父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