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素合子,百果蜜糕和枣泥饼。”
夙宝眼中闪过亮光,随即又迷惑道:“但是,朝中仿佛并无此人。他若真有才调,怎会冷静无闻?”
“八年前曾名动天下的状元郎。”
“姐姐为何俄然提及此人?”
顾父瞪了他一眼,说道:“戚兄,锦云当年从商实在亦是情势所迫。”
戚夙容晓得这话他不爱听,却不得不说:“爹,不管您如何决定,女儿都但愿您能先考虑一下戚家现在的景况。”
正在姐弟两人于寺庙中谈笑时,顾锦云协同其父一起拜访了戚家。
戚父与故交相逢,自是欢乐,立即摆酒接待。
“如此便打搅了。”顾父哈哈笑了起来。
戚父紧抿着嘴唇,握拳的手臂青筋透露,沉默半晌才负气般地说道:“那就让夙宝本身决定吧。”
“我给你买千层糕。”戚夙容再接再厉。
“此人幼有异才,好学好读,博闻强记,六岁成诗,九岁作文,十一岁即为生员,十四岁得解元,十七岁中状元。三元落第,名动天下。”
“从商?”戚父朝顾锦云望去,见他边幅堂堂,气势不凡,神采虽是冷了些,但目光有神,很有将帅之质,如此俊才,为何会挑选从商呢?
“夙宝,和姐姐一起去出去逛逛如何?”戚夙容靠在书房的窗口,对着正在练字的小小少年笑道。
“因为他仕进不到两年便去官而去。”
“姐姐说的但是那位连两年前便被贬出都城的端王爷?”
“成交。”
“我们两家的婚事,戚兄意下如何?”
“以是他去官了?”
“恰是。”戚夙容说道,“他好色成性,喜好易装改扮去调戏良家妇女或仙颜的有夫之妇。我们的娘亲也曾差点被他轻浮。”
戚夙容记得上一世夙宝是在陪母亲去寺庙敬香的途中赶上许琛的,他与夙宝扳谈了几句,便成心将其支出门下。母亲当时并未回绝,回家与戚父筹议,最后还是因为各种启事放弃了。
两人拉拉扯扯,终究说到正题。
“当年我右腿受伤,提早退伍,返回故乡。皇上赐了很多银两,我在故乡购置了屋宅地步,本是筹算安享天年。不想家母突病发重,几近花光了家中统统积储也未能将她救回。浑家顾念我的脚伤,一人做活养家,最后劳累成疾。我不得不卖了房屋,以弥补家用,锦云亦是在当时考取了秀才。本有机遇保举入试,却为了家里,弃文从商。”
“许琛?”戚父曾与许琛有过打仗,对此人评价不高,担忧他误了夙宝的学业,并不附和女儿的发起。
“许琛为官固然只要短短两年,却令朝中大臣非常顾忌,他的才气亦是无庸置疑的。”
“不满戚兄,我这儿子性子冷,脾气拗,十六岁便考取了秀才,却不肯为官,反而弃文从商,整日周旋于三教九流之间,甚是可气。”顾父脸上有些遗憾,却仍难掩对儿子的爱好之情。
戚夙容暴露一抹高兴的笑容。
“他去官是为了一名朋友。”戚夙容之前特地探听了过,现在缓缓道来,“传闻当年先皇还活着时,得了愁闷之疾,身材日渐肥胖,太医们束手无策。许琛有一老友恰是此中一名太医,他有医治之法,却不敢用。许琛探听其由,太医说:‘愁闷可用激愤之法泄其郁气,然病患乃是当今皇上,我怎敢实施此法。’许琛便发起他,在施法之前,先去处皇后和太子求得免死之权。太医依言行事,获得皇后和太子的应允,这才放心施为,极尽所能地激愤皇上,公然令其郁气全消。然皇后和太子却没有实际他们的承诺,那位太医终究还是被皇上斩杀。许琛自发愧对老友,亦对皇后和太子非常绝望,便辞去了官职,今后清闲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