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那封作假的密旨,皇上看不出马脚?”景王问道。
“甚么?”两人同时惊道。
“不敢欺瞒。”
“不,此事若无授意,普通人定不敢诬告戚家女。”蔚定先生凝神道,“老夫思疑是皇上在借小人之手敲山震虎。不过有一点没错,皇上必定没有发明那封密旨是假的,不然他毫不但是小惩大诫。”
“恰是。”此人一出口,戚夙容便必定他并非真的差役,敬天府高低,没有人不知她的身份,断不会再问这个题目。
“哦?”男人不置可否地看向她,“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信函烧毁?”
“你安知是从戚家所得?”景王和蔚定先生同时看向他。
“是吗?若曹祥的眼睛真的瞎了,你的罪名怕是永久也洗不掉了吧?”
戚夙容目光微闪,手指忍不住捏了捏衣袖:“皇命?小女子只是一介布衣,不知皇上有何题目想问罪女?”
戚夙容咬了咬唇,神采惨白道:“大人有题目固然问,罪女定知无不言。”
元奚目光精亮道:“戚家蜜斯已经窜改了那封密旨。”
她虽猜到会有一劫,却没想到竟是监狱之灾。事光临头,亦为时已晚,只能顺其天然,见招拆招。她毕竟不是孤身奋战,戚家也不像上一世那般苦楚,总会有编轨制过难关的。戚夙容如此确信着。
戚夙容的视野落在他的鞋子上,那是一双黑底金丝绣面的长靴,这类绣靴,只要皇室成员才配穿,此人的身份已昭然若揭。
“因为那封密旨是假的。”
“此话怎讲?”
“平常劳役倒不算甚么,但狱卒私底下的肮脏事,怕是你设想不到的。”男人淡淡道,“特别是像你这般年青貌美的女子,别说五年,便是五天,亦能让你生不如死。”
“大人,此事家父并不晓得。”戚夙容保持伏身的姿式,回道,“信函一向由罪女保管。”
“真是没用!”男人低斥一声,“本日之言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泄漏半点风声,结果自大。至于你所说的话,我自会去查证。”
“不知这位差大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戚夙容坐在草席上并未起家。
“你当时不过8、九岁,先皇为何会将信函交给你?你发明信函后又为何不交给你的父亲?”
“若真是戚家那封,那王爷大可不必忧心。”
只是她没推测天子竟然会亲身前来,想必那封密旨确切对他影响颇大。他思疑统统兄弟,唯独对本身一母所处的弟弟非常信赖。即便他思疑密旨的实在性,也没法再像畴前那般信赖他。一旦信赖呈现裂缝,便只会越来越狐疑。
“甚么?皇上已经获得那件东西了?”景王神采发白道,“从那边所得?”
戚夙容点头:“罪女不知。”
但皇上刚才所言,也提示了她。五年监禁并非如大要上那么简朴,她不怕皮肉之苦,但如果有人想要毁她面貌,辱她明净,断她手指,那又该如何防备?
“哈哈,老夫亦不得不说一声‘服’。即便最后皇上发明密旨是假的,也还是不晓得密旨中的继位者是何人。”蔚定先生又道,“只不过戚家恐有杀身之祸。戚家蜜斯怎会如此大胆?竟敢窜改密旨?她真有信心不被皇上看出马脚?”
元奚点头。
景王府。
“是。”戚夙容缓缓道,“不知大人可记得先皇活着时,罪女曾在御前为先皇弹过一次琴,有幸得先皇赞誉,赠与一对快意珠,那封信函便藏于盛放快意珠的锦盒中。”
“窜改?如何改的?”
戚夙容面露慌色,伏身道:“戚家已然式微,再无依仗,现在只求偏安一隅,阔别朝政。还望大人能回禀皇上,请皇上宽恕戚家,统统罪恶由罪女一人背负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