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打量面前这名男人,年约四十高低,虽是一身差役的打扮,但目光精锐,气势不俗。他双手叠于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戚夙容叹道:“大人,家父的脾气,你应当有所耳闻,他或有杀敌之勇,却不懂为官之道,这些年,不知获咎了多少权贵。戚家现在只是被抄没了家财,若参合权力之争,怕是会招来杀生之祸。故而罪女自作主张,将信函之事坦白下来,只求家人安然平生。”
“两年前?你为何不将此事奉告你的父亲?”
“哦?”景王眼中闪过一丝猎奇。
元奚笑道:“小人曾与她相处过一些光阴,此女确切很有胆识,并且行事不拘礼俗。我信赖她能做到天衣无缝,并且她也不会拿戚家人的性命开打趣。”
她虽猜到会有一劫,却没想到竟是监狱之灾。事光临头,亦为时已晚,只能顺其天然,见招拆招。她毕竟不是孤身奋战,戚家也不像上一世那般苦楚,总会有编轨制过难关的。戚夙容如此确信着。
“大人,先皇御赐之物,一贯由家父保管,罪女很少打仗。”戚夙容稳了稳心神,持续编慌,“家父如果细心之人,必定很快便能发明信函的存在,但他夙来对宝贝不上心,只会遵循端方将宝贝妥当保藏。直到两年多前,罪女在练琴时偶尔想起此事,才从家父那边求来那对宝珠,从而发明了那封信函。”
蔚定先生抚须笑道:“不管如何,戚蜜斯这出人料想的一步险招,给王爷缔造了最无益的一次残局。”
“窜改?如何改的?”
戚夙容的视野落在他的鞋子上,那是一双黑底金丝绣面的长靴,这类绣靴,只要皇室成员才配穿,此人的身份已昭然若揭。
“你便是戚朔的女儿戚夙容?”男人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