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下去吧。”伊仑笑道，“我给你三天时候考虑。不管成果如何，第四天早晨你都得上我的床。”
“少族长，对于这项合作打算，是否还对劲？”戚夙容见他放下文书，开口扣问。
伊仑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是你身上的香气。我的嗅觉天生比普通人活络，你身上的香气虽淡，但在渤亚倒是绝无独一。”
“你够了！”戚夙容用力一推，没想到伊仑这回竟然共同地松了手，她脚步猛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来不及稳住身形，戚夙容便敏捷逃出了帐篷。
“卓凡，换回女装给我看看。”伊仑抬手解开她的发束，掬起一缕闻了闻。
两人无声地拥吻，仿佛要将两年的拜别和思念一次宣泄。
“如此……”戚夙容还未说完，就见被伊仑打断。
伊仑拿起案几上的文书，一边喝酒一边翻阅。帐内寂静无声，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戚夙容犹疑地看了他半晌，稍稍靠近几步，隔着案几道：“桌上的文书乃鄙人所拟，请少族长过目。”
“我要你留在渤亚，专门卖力我与顾家的买卖。”
“统统联盟部落我都已查清，唯独只剩下渤亚。”锦云沉声道，“若庆鹰胜利结合渤亚，他们入侵中原的机会便成熟了。”
“……”
戚夙容眼中闪过一丝悔怨，没推测竟是身上的气味露了马脚。
“是。”锦云道，“两年前，我伤得很重，足足养了一年才勉强规复，神智时而复苏时而恍忽，一向被人当作傻子。幸亏图特大夫医术高超，将我完整治愈。厥后偶然中发明西域的异动，便所幸装傻到底，暗中停止调查。”
“找你。”
伊仑眼中闪动出炽热的光芒，放开她道：“卓凡，留在渤亚，做我的女人，我不会逼迫你规复女而身，你仍然能够行商，只是不能分开我的权势范围。”
“没有。”戚夙容声音冷硬道，“你先出去，我累了，想歇息半晌。”
“哦？”伊仑挑了挑眉，俄然抓住她的手，拉高她的衣袖――没有守宫砂。
伊仑将她掰转过来，端住她的脸，视野一一扫过她的眉眼，问道：“你的真名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