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这才醒起,白无常头上的帽子仿佛是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那位八爷应当就是黑无常了,他的帽子上写的应当是“天下承平”,这两位是阴司十大阴帅中专门卖力人间道的两位鬼帅,名列第7、第八。
献祭者是完整献出了本身的灵魂,成为鬼神的食品,今后耗费于六合之间,再不留一丝陈迹。支出如此严峻的捐躯,那么情愿接管献祭者奉献的人,就要为他做一件事。
陈玄丘俄然想起来了,本来天道不全,是后土娘娘身化六道,才有了地府。而地府的建立也是一步步完美的,不管是对幽灵的评判奖惩轨制,还是阴司衙门十殿阎罗的建立,都有一个过程。
“甚么?这位阴鬼冥神不会是对我动了歹意吧?”
陈玄丘心中一惊,当即冷静筹办策动逃窜绝学。
王东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活力,身子往下一倒,便寂然不动了,他的脸上仍然带着那种扭曲、冲动、镇静的笑容。
陈玄丘怒道:“难怪鬼王宗伤人害命,肆无顾忌,不得报应,如何晓得畏敬?阴神也是神明,想不到神明眼中,竟然涓滴不在乎此人间痛苦。”
白无常是个邪术少女?说好的哭丧棒呢?就她手里这玩意儿?
面前的空中扭曲扯破开来,构成了一条条尺余长的裂缝。
银发美少女用手指工致地转动动手上的把戏棒,款款地走到陈玄丘身边,沉醉地吸了口气:“啊,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我喜好。”
先是一双黑面白帮的皂靴,然后是一袭乌黑的长袍,再往上是一张娇媚非常的容颜,杏眼桃腮、肤白如雪,一头乌黑色的披肩长发,头上戴着一顶外型新奇的高帽子,上边写着四个小篆“一见生财”。
银发少女小嘴一张,便把那枚银色的珠子丢进了嘴里:“啧,不错,这成色,该是一百三十七年了,挺补的。嗝儿~”
陈玄丘忍不住道:“刚才那人,乃是鬼王宗的一名坛主,一身害人无数,恶贯充斥,我杀他,乃是替天行道。足下是阴神,莫非要助他为恶吗?”
大地动颤着,仿佛地龙在翻身。
白无常眸子儿滴溜溜一转,咳嗽一声道:“不过……阿谁……咳,你叫甚么?”
白无常本来促狭的笑容俄然变得板滞起来,两眼发直地盯着陈玄丘的胸口,结结巴巴隧道。
白无常如释重负,双手一拍,喜孜孜隧道:“方才那人说,恭请七爷临凡,诛杀玄丘小贼!小爷我一诺令媛,毫不含混,说杀玄丘,那就必杀玄丘。你叫陈玄丘,不是小爷我要找的人,快走吧。”
那模样儿,如果是在宾馆房间里,一个冲动的面庞扭曲的男人,一个娇媚含笑的少女,恐怕会叫人思疑他们正在停止着不成告人的奥秘买卖。
那道白影刚一呈现,一股无可抵抗的铺天盖地的威压便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