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听了这话,内心格登一下,一把抢过笸箩筐里的“名牌衫子”,但见已不是前次大师父着本身补缀的那件,心下更是一沉。
大婶端倪慈悲,笑容也很和蔼:“卿羽女人言重了,我们是邻居,常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我跟何老都是好说话的人,本日见他独安闲做针线活,一时手痒,便想过来帮帮手。”
何当袖子一挥,忿忿道:“莫要替阿谁白痴说好话,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一心钻在钱眼儿里,连师父也不管了,我还希冀她给我养老呢,这么一看,哼,希冀她我这一把老骨头让狗啃了都说不定!”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吧,幼时的惨痛经历夺去了他原该有的安然感,为师父们鞍前马后酬谢拯救和哺育之恩,但也是以结下很多仇家……枕戈待旦的夜晚,他会不会感觉累?……
没有了白露的热忱插手,一顿饭做的尤其顺利,叶白蹲坐在厨房门口杀鱼,转头瞥见卿羽一手按着莴笋,一手持着菜刀,刀锋向外斜一分,铛铛铛铛一通刀法下去就是一摆列得整整齐齐、分寸相差无几的笋片,赞叹不已:“这么好的刀工,想来厨艺也不差,可为安在露鼎记里不见你露手?”
……这么一想,平白添了些烦恼,叹着气去灶膛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