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沉默好久,对视上林乘南笑意和顺的眼神,冷冷道:“如果你将我抓来,就是为了报告沈云珩的事情给我听,那么大可不必,我既已与他分裂,便跟他再无任何干系。如你所说,任何一个男人遭受了叛变,都会恼羞成怒,我已让沈云珩庄严扫地,现在,他比任何人都但愿我死吧,你若期望着拿我去沈云珩那边换甚么好处,怕是要绝望了。至于拿我威胁师兄,我劝你还是省些力量,我宁肯死,也不会让你获得一分好处。”
如此,想来营中早已民气惶惑军心大乱,饶是有着十万雄师,但这类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稳住民气恰好最是困难。
严城一身战甲,身上和面上俱是斑斑血迹,这时瞥见卿羽也被林乘南捉了来,叮咛道:“我死不敷惜,切不成承诺林乘南任何前提!”
瘟疫?!
林乘南收回一声轻视的嘲笑:“你不会不帮我。”说罢扬手击掌三下,便见房门被大力推开,一行兵士押着一个遍体血污的人出去,重重朝前一推,那人狠狠跌倒在地,双手被反剪着捆住,他挣扎着将欲站起,又被身后一个兵士一脚踹倒在地。
“二师父!”卿羽惊痛喊道,扑畴昔扶住他。
卿羽冷冷道:“我为甚么要帮你?”
她走后,他遍寻了每个她有能够去的处所。回到燕国后,很长一段时候他都住在露鼎记,只盼着忽有一日她会返来,夜风吹起窗外的树木,枝叶摇摆,映着冷僻的月光在窗前投下支离破裂的暗影,他无数次觉得是她的夜归,欣喜地跑去开门,却只见当头一轮好玉轮,照着形单影只的一个他。
“你把我抓来,但是想要拿我威胁师兄?”卿羽冷冷一笑,“林乘南,你未免想得过于天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