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手脚冰冷,扑到床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眼神寂然,倒是含了一缕和顺的笑,似要给她安抚,重重喘气了几下,却有力张口说话。
“没事,姜玉就是耍耍小孩脾气,”她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问道,“你真就不思疑是我害了姜玉的脸?”
“战俘会归顺我军吗?”卿羽看着他,这个姜荆,脸孔劲烈,威风凛冽,很有几分姜平地的威仪,若姜平地得知儿子的本日勇绩,地府之下也定然会感到欣喜吧。
姜荆微叹,似有怠倦之意:“不是。此次一役,我们占有了易云关火线的峡谷地带,毁灭敌军五万兵马,下一步就是攻城了。”
“厥后?”他伸手抚上她洁白的面庞,笑出声来,“厥后父亲就返来了,毫发未损。本日这般景象,倒让我想起这件旧事。”
“我信赖羽保护不是那种人,”他悄悄道,“你救治伤员忙得连饭都顾不得上吃,又怎会生有害人之心?”
倒不是她妄自陋劣,只是,易云关乃国防要塞,周宣更是派了十万雄师驻守于此,如何就能等闲被攻破?
此前卿羽便见过师兄带军出征的步地,当时还感觉气势恢宏豪情万丈,此次却不想再看了。四万雄师倾巢出动,卿羽坐在营帐里,模糊能够闻声惊天动地的战鼓和号角,一呼万应气吞江山,伴跟着地动山摇的狠恶踏步动静逐步远去,六合仿佛又规复了先前的沉寂。
只是,我不晓得何时才气给你一片安稳的天。
他拿在手里,似想起了甚么风趣的事,竟舒开眉头笑了起来:“这个,是当年我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有一回,父亲要出征,母亲将父亲送到城门下,拿着这把刀,说‘你最好活着返来,若你在疆场上中了几箭,我便也在本身身上不异的位置戳几个洞,若你挨了几刀,我便也在本身身上划上几下,但若你回不来了,我便拿它给本身个了断,去阎王那边再跟你评理……’”
易云关依山傍水,是个风景独好的处所,却也因着阵势险要等地理身分,是易守难攻的要塞。周宣派了十万雄师驻守于此,又放话另增兵五万作为后盾,已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