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柔素指一点掩春眉心,只笑道:“真是哪儿也少不了你的份儿。”
掩香羞的拿帕子挡住脸,正要说着甚么呢,便见得掩春提着食盒出去了。
俄然马车狠恶一震,羡柔心不在焉地被这一震几乎甩了出去,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随后便靠在了元旌丰富的胸膛上。
以是羡柔并没有多管男人,而是又看向和尚,“迩来寺庙可还安好?”
只羡柔刚至宫门,便见元旌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很快便留步在羡柔身边。
楚王闻言侧身过来,“甚么设法,你且说。”
“你……流血了,你还好吧?”羡柔指尖微触元旌被血染暗的衣料,柳眉微蹙,实是深感歉意。
羡柔说着,略有担忧的看了看楚王,又道:“父王的身子……”
“不必。”元旌也没有多看掩春,毫不客气的大步跨上马车。
掩香一面将花放进白瓷暗纹的瓶中,随后转过身来:“公主本日倒是开端讽刺我了,就不准我欢乐一回~?”
羡柔这么一猜,也不是瞎猜,这些天看掩香喜上眉梢的,又是绣荷包,又是绣衣带的。只是没想到掩香便如许害羞承认了。
“愿我的挑选,不会是错的。”她如许想到,却终是在看到身边阖眸当真求姻缘的元旌时,有些摆荡。
而羡柔则是细声道:“才不是呢。”话罢,羡柔便敏捷低下头去,不再看元旌了。
“你啊,比来愈发好吃懒做了,怪不得越来越胖了,看来我得罚你几日不准吃东西,不然都听不得我使唤了。”
“女儿无能,非是男儿身,不能为国效力,女儿眼看现在晋、燕两国均以和亲为由,一个助战,一个寝兵。”
羡柔只是含笑不语,不答亦不否定。身后元旌已经找了过来,“不过斯须,你便到这边来了。”
元旌握紧羡柔的肩膀,微微垂首靠近她几分:“公主是在担忧我吗?”
庙内沉寂,没有火食,羡柔匐地,发间簪坠轻响,这一叩,羡柔便也拿定了主张。
“现在情势,女儿想父王也不肯百姓受了天灾再受此人藿,兵戈,对百姓对父王都不好。”
掩春笑笑,将食盒搁在羡柔面前的案几上,“方才吃了些藕粉桂花糖糕才来的,也给公主和掩香留了些。”
车内一片沉寂,羡柔呆呆看着元旌睡容,想起昨晚之事,面色不由微红,这时元旌俄然展开眼睛,与羡柔四目相对。羡柔惊着了,竟也没移开眸子。
从青云殿走出,便见一个和尚引着一穿着翩翩的男人走了过来。
元旌倒是佯装痛苦道:“这寻医馆得花多长时候啊,待寻到了,万一鄙人因失血过量而有甚么闪失,这可如何办。”他话里兜兜转转,最后倒是道了然企图:“不若公主替鄙人包扎一下吧。”
“恰是,大汗有何事?”羡柔语气生硬,心下也是别扭。
元旌双水环胸,傲视着她:“你又晓得?”他顿了顿,身子前俯一步步逼近:“听闻楚国女娲庙能求得姻缘,而鄙人正缺这枚姻缘红线,公主可觉着我是有了姻缘而不消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