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老马说比来山上的兵又多了,我们是不是差未几要开溜了。”
“东西,找到了吗?”云川问道。
“做着一心向佛的模样,手里捻的倒是杀生得来的珠子,难怪她满腹邪念。”
沐夜摇点头,摒除邪念,合上眼睛运气调息。
云川一愣,昂首在她头上悄悄敲了一下,随即又道:“归去吧,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必然,必然要记得掩门。”
云川发觉与她交换真的很吃力,他决定放下腹中的一堆事理,直接奉告她:“今后宽衣这类的事,必然要知掩蔽,最起码也要将门窗掩上,晓得吗?”
两个青衣得令,回身正要走,白泥上前抓住一个,伸着脖子对云川道:“沐女人叫我问你,他让你去山脚寻的东西如何了?她要寻的可不是这珠子吧?”
“嗯啊,晓得了,晓得了!”白泥笑点着头,跳着小碎步退出了门外。
他低头看着桌上,静躺着一张褐黄色的字条,他拿起来,仔细心细的又看了一遍。
“白泥。”
白泥摇点头。“不晓得,我瞧我哥方才一脸见了鬼的神采,那脸红不红白不白的,瞧着我,像是要把我吞了。”说着,白泥扶着沐夜躺回了床上,将被脚掖好,又道:“我哥唤我畴昔,我去一下就返来啊。”
白泥点点头,谨慎谨慎的接过来,问道:“给沐女人用的?”
沐夜冷静的将手移到了下腹的伤口处,现在前后的伤口都结了疤,内里又糊着药,一眼瞧去,恰是最骇人的时候。
门外的云川还是立如顽石,动也不动。屋内屋外都静了一会儿,白泥扑闪沉迷惑的大眼,提声朝着屋外喊道:“哥,沐女人叫你别在乎――!”她那声音既清脆又长。
白泥猎奇心发作,抬腿也凑了上去,可还没看出个以是然,另一个青年男人上前,躬身又道:“公子,我们去的时候,沐麟派了七十人的禁卫军占了卞园,部属趁夜去了那起火的柴房,已是一片废墟。公子要寻的凶器应是一柄七尺长的寒铁剑,大火后残成几段,部属以据详画下图样。别的,部属在一块遮板下寻得了这两件东西。”
云川深吸一气,屏住,好久,才缓缓叹出这气,他凝着白泥,轻声说道:“白泥,师叔走的时候说过‘长兄如父’,将来的你的婚事,由我来主事。”
门开了,两个身穿青衣身材高大的青年男人走了出去,进屋后二人向云川行了跪礼,云川唤他们入内堂说话。
“如何了?”
小厮见云川面色红中带怒,怒中还夹着几丝羞,心中一突,也跟着面上一羞,回身拜别。
云川看到白泥的脸,心中压抑已久的恼羞终成怒,星眸凝着她毫无自发的脸,沉声道:“白泥,到我屋里去!”说罢,端着那只剩半碗的汤药回身拜别。
光天化日的,她给人家一个女人脱衣换药,不闭门上闩就算了,竟然还敞着门?并且,竟然如此的没有警悟,就这么叫人进了屋子。
云川的话有些深,白泥听不懂,待她再次凑上来的时候,还没看清他说的那珠子是何模样,又被云川丢回了包内,只听他淡淡说了一句:“拿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