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这类老鼠肉质最好,不腥不臭,你要不要来一口?”她恶作剧般笑嘻嘻地看向阿绣。
就在这时,不知从那里蹿出一只老鼠,只见它放肆地跳上了灶台。花月纤手一扬,立即将老鼠抓住,凑到嘴边,作势要吃。
“另有更美的呢!”花月娇喝一声“起”,同时将白嫩的双掌缓缓举起。跟着她的行动,房中统统的花灯都亮了起来,将房间映得如同白天。接着她指尖一点,花灯一盏接着一盏飘到了半空中,如精灵般扭转舞动。
“但我会别的!”花月将手一扬,一阵疾风飞过,室内的蜡烛俄然灭了。随即她将手掌反转,一簇火焰在掌心中腾跃而出。
“我……”客人开初茫然,听到他的话立即急道,“扇子,就是要扇子!”
阿绣也赶紧寻觅,恐怕父亲先一步发明了花月。还好她找到了一处杂物堆前,见内里暴露了一截毛茸茸的尾巴。花月听到她的脚步声,仓猝探头而出。
阿绣会心一笑,回身去厨房忙活,不到半晌,一碗香喷喷的打卤面已经端到了花月面前。
花月俏脸一凝,缓缓将头向右转去。阿绣严峻地看着,可随即见她又将头转了返来。
花月见她胆怯,不由发笑:“你看我像穷凶极恶之徒吗?”
“既然你不害人,那位公子为何要捉你?”阿绣瞪大眼睛谨慎翼翼地问。
阿绣却对买花灯的客人完整没兴趣,只埋头看动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画着简朴的花灯,但被人添上了一棵古树,意境已然分歧。
“不美意义啊,我刚醒来,不知在那里,就想到处看看,哪知你们家工人眼力那么好,你爹那么凶……”花月美目微斜,似略有不满。
杂货铺早早开张,工人和阿绣父女皆忙个不断。因为灯会将至,花灯的销路非常好,一大早就卖了几十盏。
“是啊,不但能用在画上,扇面上用花汁染色的颜料更标致……”阿绣对劲地将几个扇面递到她面前。
“那小羽士背个桃木剑,挂个收妖袋,就感觉能替天行道了!哼!连我害不害人都不问清楚就脱手,我看他就是个假道人!”提到卓云,花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哇!狐狸啊!狐狸!”伴计吓得大声尖叫,将怀中的扇子扔了一地。
“本来你去采花是为了做颜料啊。”她指尖点着花灯上的丹青,百无聊奈地扣问道。
“那是因为卓云追捕我,才让大石落下,该我谢你才是。”花月摆摆手,赶紧托住她下弯的腰。
“不会,你说的啊,那是鬼!”她俄然笑起来,将阿绣也逗得发笑。
次日凌晨,阳光普照,风和日丽。
“爹,刘公子只是把东西放在我们家寄卖,又不耗时吃力,这些扇子只要略微改进一下,还是卖得出去的。”阿绣说罢展开刘公子的扇面,沉醉地看着上面的画。
她将火焰抛在半空中,火花顿时四散飘飞,好像星星点点的光雨从二人头上飘落,残暴斑斓。
花月以衣袖掩鼻,甚为嫌弃:“你甚么时候看过狐狸吃面条的?”
“客长,您是要挑个花灯买幅画还是选把扇子?”姚舜见客人粗鄙,赶紧拦住女儿,亲身欢迎。
“我没看错,我亲目睹它钻进了后院。”工民气不足悸地说。
“哇,好标致,花月你好棒啊!”阿绣冲动得跳脚,扑上去拥抱花月。花月被她赞美,也暴露了娇媚的笑容。
阿绣想到她并非常人,心中暗惊,忙为本身的父亲辩白:“我爹只是嗓门大,实在人很好的,他还常常帮忙贫苦人家。你、你别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