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到四时楼中，张生被摔得卧床不起，钟晴拿着个鸡蛋要去为他消肿，可刚走到他所住的茅舍门外，就听屋内传来喃喃细语声。
“感谢牛兄弟。”胡四不疑有他，接过甜汤一饮而尽。可没一会儿就眼皮沉重，靠在墙角昏昏沉沉地睡去。
“你晓得……”钟晴绝望地看着他紧皱的双眉，鼓起勇气问，“古大哥……你奉告我，你对牛一的交谊，是不是非同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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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跟胡四聊得口渴，顺着梯子溜下来跑到后院，想去舀两口水喝。可他刚走到水井边就愣住了脚步，只见明月之下，钟晴一脸猜疑地坐在井沿上，像是一只迷路的猫。
钟晴冷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明显肝火未消。而胡四始终没有说出心底的话，又不敢伤了钟晴的心，只能连连唉声感喟。
只见胡四披垂着黑发，银袍半敞，正坐在张生劈面帮他以鸡蛋揉着伤口，两人姿势含混。一个庇护备至，一个用心享用。
可旁人扫地用扫帚，他却轻松地倚在墙边，以嘴吹气。风就像是有生命普通从他口中逸出，刮到那里，就将那里的落叶卷起，轻飘飘地洒在了装渣滓的竹筐旁。
“都说这个别例不可。”跟在二人身边的钟晴瞪了张生一眼。
“甚么？牛兄弟？”胡四一惊，立即闭上了嘴。
胡四呆了一下，立即又抽了两下鼻子，仿佛又闻到了新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