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敢喝酒,怕酒后乱性,干脆喝起了工夫茶。几杯茶水下肚,胡四早晨的酒已经醒了,而钟晴则全神灌输地泡茶,视他如同无物。
5、
钟晴看着她虚假的笑容,恨得牙痒痒。
“那好!既然如此,我带牛一一同分开,你情愿吗?”钟晴立即咄咄逼人地诘责。
她意有所指,句句话都说到了胡四的内心上。他痛恨地看着张生,俄然明白他为何会粉碎婚礼,本来是不想钟晴嫁给本身。
“因、因为我不想成全你们……”钟晴想了一会儿,干脆变守为攻,向胡四头上扣帽子,“你说要惩办我,不过是要将我吓走,好成全你跟牛一,我当然不能让你如愿。”
张生返来后,一向坐在水井边乘凉饮水,他一边喝着水,一边沉醉地回想着钟晴柔嫩温热的嘴唇,情难自禁。
“私奔当然要分开解缆,到荒山野岭汇合啦。”小娇猜想。
“你看你们说得高兴,为甚么不问问牛一的定见呢?”大娇热络地拉起了张生的双手,甜笑着问,“牛一,你想跟他们两个谁玩啊?”
“我想跟门口的小狗玩。”张生赶紧装傻。
大娇小娇见诡计得逞,两人相视一笑,结伴而去,叽叽喳喳地群情着要如何替他们安插新房。
她气得一双粉拳雨点般向他身上砸去,张生也不躲不避,任她宣泄情感。等她打得累了,张生柔声劝她,但愿她不要跟胡四结婚。
张生立即停止了漱口,差点呛到,钟晴也不天然地玩弄动手帕,氛围在一刹时变得严峻起来,好像箭在弦上。
“他们如有私交,金女人为何一人分开呢?”胡四仍不肯信赖,为他们摆脱。
“我晓得你不想跟他结婚,但古月要跟我结婚,我唯有赌一把。如果他真的不敢碰我,证明他不喜好我,我也有来由回绝他的婚事……”
“他也不喜好你啊!”张生挠了挠脑袋说了句废话。
她说得句句有理,钟晴也不知如何辩驳,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张生。
“我是在装疯。”张生笑嘻嘻地说。
三人回到四时楼,神采却天差地别。钟晴和张生都神采涨红,一副害臊的模样,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敢,胡四却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吧,一返来就忙着投身于琐事,似要将不镇静的影象抛到脑后。
“哇,真可骇,竟然另有这类圈套,让猎物在半空中接吻?”大娇小娇见他在厨房中忙活,忙向他探听,待他说出本相后,惊奇得合不拢嘴。
“因为你不喜好他啊。”可张生嘴巴极硬,绕着圈子也不肯承认。
6、
“金女人……”他摸索地看着钟晴,“你不是要分开我吗?为甚么不走了?”
钟晴闻声重新房中走出来,借着月色,来到了拉二胡的张生身边。
他埋首奏曲,琴声幽怨,如泣如诉。
他还想再看下去,俄然见胡四坐起来,靠近了钟晴的脸,仿佛要吻上去。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二胡摔在地上,排闼就冲进了喜房。
他满目凄然地看着红烛映照下的小窗,窗中一对璧人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浓情密意,羡煞旁人。
“好!”他立即承诺,吓得张生的眼睛瞪得溜圆。
“另有没有其他来由?”钟晴瞪着杏眼,心中已涌起薄怒。
喜房中红烛高照,墙上贴了个歪歪扭扭的喜字,鸳鸯锦被也是临时找来的,上面的两只鸳鸯头不仇家,脚不对脚,倒像两只各奔东西的鸭子。
烂柿子孤身坐在天井中,一脸悲怆地拉着二胡。曲子固然宫商庞杂,全不在调上,但也能听出苦楚悱恻,倾诉着奏曲人的心声。
她们固然猜到张生和钟晴有私交,但没想到二人竟然如此大胆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