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将水桶提上来,刚想喝一口清澈的井水,却感觉有人在他背上一推,令他一头就载入了井中。
一争光影悄无声气地落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发明那是一个身材苗条,穿戴一袭黑衣黑裙的女人。
可他的拳头却停在半空中,如何也落不下来。只见张生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裸着上半身,浑身都是青紫色的指甲痕,如何也不像个刚偷完情的人。
柴房中门扉半掩,地上满是混乱的衣物,仿佛都是张生的。而张生裹在被子中,只暴露了个脑袋,熟睡正香。
“你瞪完了吗?我被附身,安晓得你用家传古法帮我驱邪?”钟晴边说,边怒斥着一向满含怨念瞪着她的张生。
张生一愣,忙连连朝钟晴打眼色,随即脱掉上衣,就跳入井中。钟晴也怕胡四发明张生扯谎,忙去拦他,还嚷嚷着他疯病又犯了。
他漂亮的脸顷刻间僵住了,也没法再看下去,扭头便走。
胡四看了,立即忍俊不由。
“哈哈哈,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对人家再好,人家不喜好你,也不过感觉你是渣滓罢了。”胡四被她说得苦笑起来。
“胡四,你一向被他们捉弄,现在还不晓得吗?”乘空怜悯地看着失忆的胡四,连连感喟。
“对不起啊,如果我早点醒过来就不会如许了。”胡四也被钟晴的豪举吓坏了,连连向张生报歉。
“谁是胡四?”胡四惊奇地问。
他方才跑进四时楼,便听水井边传来了一阵阵泼水之声,他循声走近。却见钟晴正坐在井边,抱着木桶不断地河水。
“我不是已经报歉了吗……”钟晴难堪地低下了头。
8、
到了后半夜,三人折腾了半宿,身心俱疲,各自回房睡下。月色皎皎,银霜满地,张生却跑到了井沿边打水。
哪知张生更加悲忿,一回身,只见他后背上一样被人用指甲掐出了三个字,倒是“对不起”。
“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类轻易之事!”胡四一把翻开被子,就要打他。
他忙替张生解开了麻绳,抽出了他嘴中的布条。张生吓得浑身颤栗,连话都不会说,一头扑进了胡四怀中。
贰心跳如鼓,又心冷如冰,缓缓靠近厨房,顺着小窗看出来,只见张生和钟晴搂在一起,收回狠恶地喘气。
胡四迷惑地看着他们二人在井边打闹的身影,又想起了乘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