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呆立在原地,满心的失落镇静,不知该如何是好。花月从门后探出头来,担忧地望向阿绣。
姚舜那里肯他发言,叫来伴计就把刘子固赶出了店铺,随后让伴计上木板关门。
她停在一家书画店外,说只是订购宣纸,店里会送货上门,没东西可拿,要阿吉先归去。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脚步声,阿绣欣喜地开门驱逐,却见父亲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外。
“子固明天来了,但爹把他赶走了……”阿绣回望着前厅,“不晓得他如何样了?”
“今后,我不但愿在自家店铺里,看到你的东西!”姚舜甩袖,就要送客的模样。“姚老爷,请您……”
两人多日未见,相思似毒般倾入骨髓,他们固然站得有一段间隔,但眼神已经交叉在了一起,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互诉对方才懂的密意。
但是姚舜却听也不听地抱出十几把扇子,将它们全数堆到了柜台上。
“好!我就让你心甘甘心肠受死!”卓云一口承诺。
“都是你,说子固分开就是不爱我……”
阿绣回到事情间,见花月不知何时返来了,正在皱着眉拍打身上的泥土。
“我如何会想到,他分开是为了跟你联络呢?”花月笑眯眯地看向鹞子,“没想到他另有两下子,是个真情男儿。”
阿绣破涕为笑,将鹞子紧紧抱在怀中。
“他就这么走了,莫非,他真的不爱我了吗?”阿绣悲伤地走在后院,又要哭出来。
“你给我开口!”姚舜喊来工人,让他带阿绣回房。
姚舜看在眼里,明白女儿的表情,但他又不想放下庄严,只能转头清算货架。
“没事,倒是你如何忧心忡忡的?”
花月对劲地拍了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标致的脸上写满了滑头。
“这、这……”卓云面色一变,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我真杀过人,这双手上呈现的,该是红烟,而并非白烟吧。”花月媚眼轻挑,暴露对劲的神情,“哎呀,还得劳烦道长翻开结界呢。”
“你晓得我的心有多忐忑吗?不晓得鹞子可否落在你手中,即便到了你的手中,也不晓得你如何分开家门,我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刘子固冲动地说。
卓云内心虽不甘心,但他说话就要算数,这狐妖公然没杀过生。他有些纠结地将结界翻开。花月挥挥衣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冲着卓云姿势美好的行了个蹲礼,随即袅袅婷婷地分开。。
“姚老爷,你有所曲解,我跟阿绣……”刘子固赶紧急辨白情意。
但花月早已远去,那里还会理他?
3、
“爹,刘公子他……”阿绣孔殷地看向前厅。
“我另有东西没买,你的手已经没空了,不如先把东西放归去。”阿绣轻声跟阿吉筹议。
阿绣赶紧点头。
“你呀,刚才还哭得那么悲伤,这么快就笑得百花盛放了。”花月笑嘻嘻地嘲弄她。
这时天空中飘来一只鹞子,鹞子在空中挣扎了一会,俄然轻飘飘地落到阿绣脚下。阿绣正沉浸在哀痛中,完整没有留意,花月猎奇地将鹞子拾起来。
“你竟然有脸再来!”姚舜没好气地说。
但转眼阿绣就又悲伤地低下头,姚舜派工人日日看着她,她那里能去赴约。
阿绣干脆连书画店都不进了,拐了弯去了绸缎铺,可阿吉仍紧随厥后。
“不幸我这金丝云锦的好衣裳,都被弄脏了!全都怪卓云,若再赶上他,非得让他倾家荡产赔条新的不成。”
两个阿绣面劈面站着,像是照镜子般,形状神情一模一样,非常风趣。
阿绣气得一顿脚,回身便走,阿吉仓猝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