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柳长言愣住了,不知该去那里找这个合适人选。
车子很快就在一座创新的府邸停下,柳长言跳下车,对劲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大宅,门上新漆好的匾额,以及门外成列的仆人婢女。
“本来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呢。”陶恒俄然来了兴趣,将脸凑到他颊边逗他。
“不错,想不到我青丘的男儿,也如此姿容斑斓。”陶恒道行高深,一眼就看出了苏喜是公的,赞叹地点头。
“洪大业……”他扫了一眼这个身穿赭色长袍的男人,恍然想起了他是谁。此人恰是因妻妾分歧,家事闹得沸沸扬扬传遍了长安城的洪大业。
长安城中,只见过达官朱紫们对小妾们好、追逐着青楼女子的裙摆,哪有跟结发伉俪如此密切的。
这日阴雨绵绵,气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朱氏带着小翠采买东西返来,郁郁寡欢地向家中走去,因为洪大业被莹儿利诱,比来更加过分,连顶肩舆都不给她了。
也有登徒子看上了他身边的苏喜,却都被一一瞪了归去。苏喜远远见陶恒烟视媚行地走来,忙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向她鞠躬施礼。
“佛堂里这么宽广,干吗偏往夫人的身上撞?”小翠看不过眼,替朱氏鸣不平。
“没想到九王爷竟微服进香,能与王爷偶遇,真是下官的福分啊。”洪大业带着朱氏和莹儿上香,没想到能见到九王,连连凑上去套近乎。
“甚么,做妾?”这动静对于苏喜来讲如遭雷击,乞助般看向柳长言。
短短一瞬的打仗,陶恒目光如电,已经将朱氏的打扮和状况深深印在了心中。她微微一笑,已经有了几条奇策。
朱氏又羞又气,回身要分开佛堂,可她刚走了几步,头俄然一晕,就要颠仆在地。而这时一阵香风袭来,只见一个貌美无双的紫衣女郎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
而他们前脚刚走,就有一个身披大氅、浑身泥灰的人也要入城。兵士们见他形迹可疑,忙将他拦住,让他暴露风帽下的脸。
朱氏摇了点头,衰弱地跟她伸谢。而小翠忙抹干眼泪跑过来,扶起了夫人的手。
那女郎浑身披发着素净的光辉,恰好褐色的瞳人中毫偶然机,如小孩子般纯真,让人一望之下就为之神迷,恰是九尾狐陶恒。
两人来到了长安城门,接踵摇身一变。柳长言又变成了大族后辈的模样,而苏喜仍然是婢女打扮。
“九王爷?真的是你!”他还想再看下去,却有一个身材健硕、年近不惑的丁壮男人挡住了他的视野。
那锦衣王爷将这统统看在眼中,眼底闪现出薄薄的怒意,那样芳华绝代的美人,明显就该属于他统统。
他猜不出权贵的心,不知他到底如此难过地在可惜些甚么,只能尽力持续跟他套近乎。
这一幕引来无数上香的贵妇人围观,世人纷繁七嘴八舌地群情着洪家的事,都感觉小妾莹儿过分,正妻朱氏不幸。
他顾不上去烧香,尾跟着陶恒,想要跟她搭话。
兵士和路人们都吓了一跳,忙让他戴上帽子快走。灰耳敛起妖气,快走两步,终究追上了柳长言和苏喜。
“有本领在老爷面前说啊,看老爷会不会打死你!”莹儿叉着腰瞪了朱氏和小翠一眼,回身拜别。
他摇了点头,走上前怒斥这个小家伙,苏喜喜好变身,实在倒是只公狐狸。因为喜好跟美女姐姐套近乎,常常以少女的姿势跟在他身边。
阶下正站着一名锦衣王爷,他年逾而立,唇上蓄着美髯,正萧洒地摇着扇子。可他看到陶恒的一瞬,俄然就浑身僵住,如遭电击,似不敢信赖这等美色是凡尘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