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言不得其意,难堪地看着她。
刚好陶恒穿戴件轻纱半臂,藕色长裙,袅袅婷婷地从回廊上走过,看到皱眉凝神的他,欣喜地走过来。
“你说甚么啊?”正在翻棋谱的陶恒,俄然抬起视线,瞥了他一眼。
“我比来听到隔壁的洪大业伉俪一向在吵架,不晓得夫人可曾留意?”柳长言一边下棋,一边谨慎翼翼地提示她。
柳长言顿时羞红了脸,而站在门口的两个丫环也望着老爷夫人,捂着嘴偷笑。
只见朱氏在灯光下抬起了头,眼中含泪,脸上写满了心有不甘。
她说到一半,不敢再说,瞧着朱氏的神采。
当晚月上柳梢、倦鸟归林之时,柳长言心急如焚,又去陶恒的房间找她议事。哪知他一排闼,却见灯下小桃正在服侍陶恒换衣。
柳长言一急,忙快步追她来到了床边,可没想到陶恒俄然一转头,将脸凑到了他鼻尖前,闪着一双敞亮的大眼,娇媚地看着他。
光阴如逝水,转眼十几天畴昔,事情却毫无停顿。
这一幕看得朱氏目瞪口呆,忙看向柳府的牌匾,认清了是哪家。
柳长言无法,只能用心陪她下棋,却没有留意到站在门口奉侍的两名小婢女,眼中透暴露羡慕佩服的目光。
“前辈……”他刚想出言告别,陶恒就打断了他,让他不要说话。
次日流言流言公然又传满了街巷,大师纷繁说柳老爷跟夫人恩爱非常,但第二句话就转到了洪大业家的朱氏有多么不幸,洪老爷又带着小妾出去玩耍,将她一人丢在家中。
陶恒对劲地听着她们的群情,上床睡去。而柳长言也发觉出她似在打算甚么,心中结壮了很多,也安睡在她房中的贵妃榻上。
这晚明月缺了一角,显得月光也昏黄晦涩,好像美人半睁半眯的醉眼。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缠着我不放,莫非是有甚么非分之想?”陶恒美目害羞,垂下了头。
朱氏听了又惊奇又恋慕,再次向柳府望了一眼。
几近在他落地的同时,门被推开,倒是小桃来通报,隔壁的洪夫人前来拜访。小桃出去时恰都雅到苏喜坐在地上对陶恒戴德戴德地鞠躬告饶,那小模样我见犹怜,让她惊得瞪圆了眼睛。
“我们的夫人真是好福分,老爷向来不去小妾的房间,那苏喜就是个安排。”
她只穿了件轻纱内衣,暴暴露大片光亮晶莹的肌肤,曼妙的胴体也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在灯下看来洁白无瑕,好像白玉雕就普通。
“你家夫人我恰好学了些读心术,虽不太常用,对于你个小狐狸还是绰绰不足的。”陶恒持续落拓地翻棋谱。
“相公,内里逛着无聊,正想着没事做呢,就赶上你了,之前还觉得你出门了呢。”她快步入室,娇俏地说。
可就在这时,她眼中笑意尽敛,伸指一点,将苏喜放了下来。苏喜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摔得屁股差点着花,哀号个不断。
月光如轻纱般映在她淡蓝色的中衣上,令她浑身收回辉光,好像月宫中的嫦娥般出尘脱俗。
“相公不要想着旁人的事了,陪陪恒儿好不好?”她跑到柳长言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那不如我们来做些成心机的事吧。”陶恒娇羞地瞧着他,轻声细语地说。
两人仔谛听去,只听静夜中传来了小丫环的窃保私语,本来这些猎奇的仆人竟然在门外偷听。
陶恒微微一笑,伸出长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一根红绳平空呈现,顷刻间就套住了苏喜的脚踝,将他挂在了房梁上。
她换了件见客的衣服,眼波一闪,看到了苏喜。让他从速换件破衣服跟她一起去前厅,但态度要像方才一样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