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再也不敢走通衢,专挑崎岖的巷子走。
“九尾狐落空法力,真是天佑我也!”灰耳看向陶恒,对劲地大笑。
那侍卫阴笑一声,俄然暴露了一双狐爪,直取柳长言的胸膛。
苏喜顿时愣住了,不晓得另有这么多隐情。
内丹仍然在半空中飘飞,寻觅着第二次攻击他的机遇,他赶紧使出逃生用的神通,身材化为一道幻影,转眼钻入树林中消逝不见。
树林当中,柳长言背着陶恒仓促逃命,却听身后传来马蹄阵阵。他无法只能放下陶恒,一伸手将一个冲到面前的侍卫拉上马,等闲地夺走了他手中的刀。
光粒撒到那里,那里的伤口就缓慢愈合,连流出的血都敏捷地逆行回到了体内。
他的身上呈现了藐小的伤口,衣袍垂垂染上了赤色。
他纵马跳过缺口,疾追向柳长言和陶恒,身后还跟着几个趁乱跑畴昔的人。苏喜一愣,被他们逃脱了,但却顾不上追逐,又伸开了个结界困住了其他的侍卫。
众侍卫纷繁纵马对抗,但结界却以碾压般强大的力量,将他们一寸寸向后推去。
苏喜听令顿时立足回身,筹算以一双赤手空拳迎击仇敌。
而陶恒和柳长言走在前面,也在筹议着此事。
陶恒被这个数字惊呆了,心中又悄悄出现了几分高兴。
两名侍卫不耐烦地朝他摆了摆手,扭头就走。苏喜回过甚看了一眼柳长言和陶恒坐过的桌子,只见二人已经消逝,桌子上放着几个铜钱。
“没事的,小桃你跟老爷他们先走。”他朝小桃抛了个媚眼,既世故又奸刁地说,“这些家伙对我来讲都是小菜一碟,快走。”
“普通修炼成六尾也要千年之久,你修炼了多久?”陶恒忍不住探听。
“青丘上的长老和姥姥都说我是千百年可贵一见的灵狐。”他浅笑着看向陶恒,语气中有少量高傲。
目睹柳长言就要丧命,陶恒俄然一张口吐出了内丹,双掌一挥,内丹泛出白光,直向灰耳胸前击去。
陶恒收回内丹,但也元气大伤,她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柳长言身边,检察他的伤势。
灰耳连番对柳长言建议进犯,将一对狐爪舞得水泄不通,招招向他关键号召而去。柳长言强撑着施法抵挡,但他受伤太重,胸口不竭有血汩汩流出,神通也减弱了几成。
陶恒嘴唇微动,缓慢地看了苏喜一眼,以传心术对他说了句甚么。
“官爷!”就在这时,小桃却面带忧色地站起来。她只知九王爷和柳家靠近,必然会伸出援手。
小桃愣了一下,随即回身就跑,追上了柳长言的脚步。
“你看到人了?”两名侍卫大声问。
这时只见一个身披大氅的影子从侍卫身上脱飞而出,却恰是盗走青丘魅果的灰耳狐狸,而那名被他附身的侍卫头一歪,就晕倒在地。
“我终究听懂了,本来是九王爷关键我们!”小桃终究恍然大悟。
可苏喜仍一头雾水,在他看来,九王爷没事就找柳长言喝花酒,明显非常正视他。
四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直至夜晚,来到了一处开阔的草地。草地中尽是湿泥,陶恒之前受了脚伤,走得越来越慢,神情也非常痛苦。
“官爷,真的重重有赏?”他做出世故奸商的模样,紧紧搂住小桃,表示她别说话。
柳长言也不解,猜疑地看向陶恒。
“你们被派出去赈灾时,九王爷特地请夫人出游,奉迎夫人。”小桃绘声绘色地为他报告,“没想到他竟然想杀掉大人,将夫人据为己有。”
“女人,你就不为他掉一滴眼泪吗?”灰耳斜眼看向陶恒。
就在这时,陶恒脚一软,一下颠仆在地。柳长言再也顾不上保持间隔,将她背在身上,叮咛苏喜挡住追兵,快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