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移莲步,持团扇,将本身的脸遮住了一半,回顾望向朱氏,只暴露一双如丝媚眼,风情万种,美不堪收。
当日,柳长言路过陶恒的房间,只听内里传来阵阵欢笑声,不由猎奇地走了畴昔。只见花窗半敞,陶恒正在房中教朱氏如何上妆,如何摆出各种诱人姿势。
她法力固然没了,但灵敏的嗅觉和糊口了千百年的知识还在,这药气刺鼻,既有红花又有麝香的味道,那里是安胎的,清楚就是打胎的。
“真是不知廉耻!”他冷哼一声,走进了房间。
“我肯经验你,是你的福分,就怕你因为这些邪念自取灭亡。”陶恒却底子不怕她,直视着她的双眼。
朱氏见她等闲就将一本端庄的柳大人挑逗得魂不守舍,对她更加佩服。
“老爷,你在看甚么呢?”她朝他抛了个媚眼,轻扭柳腰,柔媚入骨地问。
“你我可有拜堂结婚?怕是连伉俪都不是呢,如何就情深了?”陶恒懒洋洋地站起来,理了理鬓发。
她双目满布血丝,龇着牙,模样可骇,好像厉鬼。
“姐姐这就错了,女人没有不美的,姿势非常首要的。”她说着放下扇子,徐行走到了窗边,一把推开了半掩的花窗。
“知难而退?”莹儿嘲笑着答,“我偏要横刀夺爱,这世上本就没甚么理所当然的,男人都花心,只看哪个女子手腕高超。”
莹儿本就表情郁郁,被陶恒如此说教,立即肝火冲天,上前两步,将上挑的吊梢眼瞪得溜圆,叉着腰要跟她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