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俩相视一笑,并肩回到了家中。
“都怪部属办事不力,可柳长言只留下一封去官手札,就带着柳夫人分开了都城,即便我们动用了统统人马也追不到了。”他寂然地说,一副怠倦的模样。
“妖怪呀!不要跟着我啊!”他被吓得精力变态,跌跌撞撞地在王府中奔逃。
“相公如何晓得?”
九王孔殷地展开信,一行行看下来,俄然看到落款竟然变了,清清楚楚地写着“莹儿”二字。
可洪大业此次却更加轻松,跟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九王发疯的环境,现在他治疯病还来不及,哪有空理他?
而在隔壁的柳府中,苏喜像是个大爷般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柳长言昔日坐过的椅子上,对劲地望着满园的好风景。
“我家夫人实在是惊吓过分,就是被您的二夫人,不、是黄鼠狼精吓的……”苏喜早已推测他们会来,拿腔作调地说,“我家老爷心疼夫人,留下一封去官的手札,已经带着夫人分开都城,不信您出来搜搜便知。”
但是他正在入迷,信竟然自燃起来。
“王爷,说来小人真是被妖精利诱了双眼,现在转头一想,脊背生寒。我今后再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还是知根知底的夫人最好了。”他说罢还不忘大拍马屁,“此次多亏九王妃贤明神武,不然卑职一向被蒙在鼓里,不知会落得个甚么了局。”
他揉了揉眼睛,不成置信地再看,可那玄色的墨字仍然是“莹儿”。
九王爷眸子一转,已经想出了个冠冕堂皇的来由,他吸了口气,朗声叮咛:“柳长言刚在灾区遭受山贼,本王是忧心他们伉俪出城会再次碰到伤害,以是要追他们返来。”
“我的好夫人啊,别这么急着起火。我固然犯浑,却并非恩将仇报之人,我用心乱批示迟延时候,想必柳大人佳耦早已跑远了。”
九王心灰意冷,坐回了椅子上,看动手中的那张粉红色的花笺,似又想到了跟陶恒在古刹中初见时她回眸含笑的模样。
苏喜说罢让开身材,做出了个“请”的手势。洪大业带领着众侍卫走入柳府,只见府中空空荡荡,只要花圃中的鲜花争奇斗艳,缤纷如昔。
城门外的官道上,一队人马驰骋,卷起阵阵烟尘,倒是洪大业带领着众侍卫在追逐柳长言伉俪。
“还不是阿谁九王爷色迷心窍,逼我带兵去追柳大人佳耦。”洪大业点头长叹。
“这都是那莹儿使的狡计,要利诱王爷。人家柳夫人底子没看上王爷,王爷还在自作多情。”王妃冷言冷语地讽刺他。
洪大业一听,满头汗水顿时变成盗汗,忙手忙脚乱地擦拭。
柳长言驾着马车,阔别了众侍卫,沿着巷子向青丘的方向驶去,将偌大的长安城远远甩在了身后。
陶恒偏着头看他,似在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青丘中还是鸟语花香,风景如画。陶恒站在柔嫩的草地上,悄悄伸了个懒腰,跟柳长言告别。
朱氏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体贴本身的相公,恐怕他被九王处罚。
九王神采一变,硬生生挤出几分笑意,感激王妃的睿智辛苦。更夸她立下大功,要为她买头面金饰夸奖,连夸带捧地将九王妃送出了书房。
柳长言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玉佩,谨慎翼翼地递到陶恒面前:“这是先父留给我的,现在我想留给我们的孩儿……”
他想到了从陶恒授意他去找王妃,让王妃请高僧布阵,诛杀黄鼠狼精,到制作假手札吓得九王精力变态这一系列的事,环环相扣,都在她计算当中,没有出一点忽略,不由苦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