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赶到,只见瀑布下一道血线顺水而流,那里另有刘子固的人影?她再也顾不上甚么,一头跳入瀑布中,在河中搜索。
“这铺子关门十来天了,姚家大小全搬走啦。”邻居美意肠奉告他。
“看来是我目炫看错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归去了……”高公子说罢,仓促拜别,连背影都透着惊骇。
“花月女人!”刘子固一转头,如获珍宝地看着她,“我去找阿绣,镇上的人说姚老爷已经搬走了,到底如何回事?我已经获得了母亲的答应,此次返来就是跟阿绣提亲的,她人到底在那里?”
花月伸了个懒腰,却俄然鼻子一动,似闻到了甚么气味。
花月使出法力,将他托到了水面上,又挽了几个手诀,将他肚中的水拍打出来,刘子固咳嗽了两声,总算悠悠转醒。
水波泛动,他的倒影旁,恍忽现出了一个少女巧笑倩兮的身影。
“自从那天从山上返来,就一病不起,不断造恶梦……”高夫人抽泣着向卓云倾诉,“必然是阿谁来路不明的女子,不知是妖是鬼,把我儿的灵魂勾了……”
“刚才还说会为我而死,现在连陪我看个星星也不可?甚么长相厮守,不过是谎话。”
“我也想不了那么远,既然你有事,就快点归去吧。”
刘子固如遭雷劈,呆若木鸡地站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开我……放开我……”他不竭挥动着双手。
树林当中,传来沙沙轻响。
还好她来得及时,很快就在河底发明了刘子固的身影,他一头撞在了一块大石上,鲜血横流,人事不知。
高公子也闻到了一股扑鼻腥气,他赶紧掩住鼻子,却有一条藤蔓爬上了他的脚踝。藤蔓突然一紧,他高叫一声,颠仆在地。
“这我就不晓得了,他们是连夜搬走的,不知是不是有急事……”邻居连连点头。
花月立即迎上去,接过他的酒喝了起来。
“我……能够也会随你而去……”高公子面现哀伤,当真地说,“没有你,我再也不会欢愉,跟死掉有甚么别离?不如去地府中长相厮守。”
“刘子固!”花月焦心不已,拍打他的脸颊,但见他脸如白纸,气若游丝,仿佛就剩一口气了。
此时的花月正在林中闲逛,一只奸刁的小山雀飞到了她的手边,那是前一天她派出去盯着刘子固的“小八卦”。
花月不耐烦地甩袖而去,山妖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嘲笑了一声。
花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满怀担忧。
“不好了,有人寻死了。”小八卦落在她的身上,尖叫个不断。
“花月,我对你是至心的!我为了你回绝了姚家的婚事,爹娘怕我因豪情荒废了闲事,对我要求更加严格。我只要用心打理酒楼,才气给你幸运的日子。”高公子仓猝辩白,柔声安抚花月,“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出来吧。”待高公子分开,花月才嫌弃地看向大树,“你这山妖没事干,竟然恐吓我的朋友!”
小街上阳光亮媚,人流如织。
但见大树树干又再现出五官,未几一个身形奇特,衣衫褴褛,并且面庞丑恶的山妖步出树干。
2、
“如果我死了,你会如何?”花月猎奇地问他。
只见一青衣书内行提大包小包的礼品,背负着行囊,欣喜地朝街边的一家杂货店走去,却恰是刘子固。
但他的目光却停在高公子脚踝上的抓痕上,如有所思。
一阵风吹过,水波泛动,那里另有阿绣的影子。刘子固却像是看入了迷,大声喊着阿绣的名字,纵身一跃,向着阿绣消逝的处所跳了下去。只见他在水中挣扎了几番,最后渐渐落空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