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会心一笑,刚要拜别,却见黑暗中的昙花花苞俄然裂了个缝,随即花瓣顺次绽放,文雅芳香,好像一个美人刚从春睡中醒来。
“甚么山妖?我不熟谙……”阿绣害怕地看着他。
“真的吗?”刘子固仍故意机暗影,但也谨慎地尝了一点。立即感觉菜炒得咸淡适口,鲜香非常,完整不似那锅苦涩的粥。
“错把女人误作别人,让女人吃惊,深感抱愧……”卓云听到是女子声音,赶紧放手,退后了几步。
“如果冻着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归去吧。”刘子固有些绝望,却仍体贴肠照顾阿绣。
但树枝如藤蔓般将他包抄捆住,转眼就构成了一个庞大的蛹,半晌以后,蛹缓缓翻开,樵夫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跌落而出。
“又是你!”可卓云看清了阿绣的脸,立即没好气地责问,“你又在使甚么幺蛾子?莫非在帮忙那山妖逃窜?”
“阿绣如此贤淑,真是我的福分。我本日已经写信奉告我娘你我二人之事。让家里尽快向你爹提亲,但不知令尊是否仍反对我们的婚事?”刘子固奉迎地看着阿绣。
林中乌黑,难辨门路,刘子固体贴肠照看着阿绣,恐怕她颠仆。而阿绣望着四周黑黝黝的树林,也非常惊骇,紧紧拉着刘子固的衣角。
花月看着甜美依偎的二人,心中酸楚,别过了头。
“厨艺当然是练出来的,阿绣冰雪聪明,当然手到擒来。”花月朝阿绣眨了眨眼,“阿绣,比来没少练习吧?”
阿绣忽听到他提起了爹,想起父亲临终遗言,心中难过,哀痛地看了刘子固一眼。
“子固,昙花明天一定就会开,我们不如先返回……”阿没有兴趣抚玩昙花,她不安地四顾。
刘子固自尝过前次花月假扮的阿绣熬的粥以后,就一向没吃过阿绣做的菜。此时坐在桌边愁眉苦脸,不知是否该吃。
“山妖本是山中精气所化,喜好附身。这林中山妖心术不正,常常出来为害反叛。阿绣,你平时也要谨慎,尽量不要伶仃进入树林里。”
阿绣只好顺着花月的话连连点头,总算减缓了难堪。刘子固传闻阿绣为了他练习厨艺,非常打动,悄悄地拉住了她的手。
“这么说,他真的是来林中抓山妖?而不是捉你?”阿绣猎奇地问,“甚么是山妖?”
花月见她为本身担忧,焦急成如许,不由心下打动,忙将跟卓云化敌为友的颠末奉告了阿绣。
卓云一袭蓝衫,如飞鸟般活络地在树林中穿越,紧追山妖。忽听一棵树后传来异动,卓云跳到树后,一伸手就将那人拉了出来。
大树的树枝如长爪般向他围来,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就要逃窜。可树枝缓慢地封住他的来路,如藤蔓般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了返来。
阿绣跌坐在地,转头一看,见是卓云,更是吃惊。她记得初识花月时,花月就是在遁藏这个年青道人的追击。
两人镇静地对望,只见这花开放之时,竟然有光彩流转,照亮了小小一方树林。直至全开,淡黄色的花芯从花瓣中探出,香气扑鼻,美不堪收。
“啊!”一个少女尖叫着跌出,倒是阿绣。
这一番肺腑之言令阿绣打动不已,可就在这时,身后树影轻摇,似有活物蹿过,令阿绣惊骇不已,钻入了刘子固怀中。
两人相携而行,在花月指导的昙花绽放之地寻觅了好久,也不见昙花的踪迹。就在刘子固心灰意冷之际,只见黑压压的树林中,竟有一处闪动着洁白的荧光。
4、
阴暗密林中仿佛传来诡异轻响,树影轻摇,仿佛鬼影,令她越想越惊骇。
“不消如此焦急,阿绣爱花,能够等花季过了再走不迟……”花月传闻刘子固要走,不肯与他分离,只能拖一天年一天,“后山林中有一株昙花,克日就要开放,如此美景当然不能错过,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