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子服,你听到了吗?阿谁女人在叫我?”支离破裂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明灭,她头痛欲裂,痛苦地说。
曹飞却杜口不回,他双掌运劲,一道银光从他掌中逸出,直直击向树妖。树妖惨叫一声,随后用尽尽力从树干中摆脱出来,化为一道白光逃脱。
终究指针不再动了,直直地指向丛林中的一棵大树。
高大的谷仓在黑暗中好像冬眠的巨兽,狰狞可怖,每有风吹过,都会披收回一股发霉败北的气味。
婴宁不由泄气,她无认识地拽动手里的花,奄奄地和王子服会商起了闹鬼的事情。
“内丹是妖的毕生修为,除非身后才会呈现,怎会随便漂泊?”树妖猜疑地看向他,俄然惊骇至极,“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十年前,在此地展开了一场残暴殛毙的道人曹飞……”
“婴宁,快跑!”
工人们纷繁对峙要走,王子服和吴生苦口婆心肠挽留,也留不住几个。
她立即一愣,错愕地望向四周,但那里有女人的身影?
“就是这张桌子,当时我就躲鄙人面。”她悄悄地摸了摸一张桌子,但耳边马上传来女人锋利的叫声。
王夫人这才稍感放心,她点头向曹飞道了谢,在吴生的伴随下筹办拜别。在临走时,她转头看了高大的谷仓一眼,眼中满含讨厌和悔恨,令她端庄斑斓的脸,在昏黄的夕光中好像恶鬼。
“请王夫人放心,我早已将妖物打得灰飞烟灭,不会留活口。”曹飞自傲满满地答复。
“你如何晓得不是?”一个工人立即辩驳,“传闻十几年前,谷仓有鬼出没,说不定又是阿谁女鬼……”
次日一大早,就有很多工人堆积在大屋门口,嚷着香粉厂闹鬼,不敢在这里做工,要从速分开。
曹飞取出一个铜制的指针,对劲洋洋地夸耀,说这是他的宝贝“追邪”。只要有妖怪就逃不过它的追踪,即便是昔日那只千年妖怪也不能幸免。
“都是那么长远的事,不要再提……”王夫人神采一变,赶紧止住了话头。
“何方道人,敢来骚扰本座?”树干上长出如人普通的五官,树妖气愤地将树枝甩向了曹飞。
曹飞朝王夫人抱拳问好,两人在吴生的带领下,向山坡上的谷仓走去。
“小兔子乖乖……”他见婴宁惊骇至极,忙唱起儿歌安抚她。
“曹飞道长,别来无恙?”她点头浅笑。
曹飞嘲笑一声,双掌挥起,直打向大树。却见那大树受了一掌,枝叶微微颤抖着,竟然像人手般伸展出来,随即它悄悄一跃,树根也从地上拔起,好像双脚般,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门缓缓翻开,王夫人一袭青色重锦衣裙,从门内走了出来,似早就在等候道人的到来。
“子服,我想求你一件事。”婴宁期盼地看向王子服,大眼水灵斑斓,好像一只小兔子般敬爱,“这梦多数是真的,而那梦中的女子,到底会是谁呢?我想去谷仓中探查清楚。”
“那你可曾在四周看过漂泊的内丹?”曹飞奸笑一声,却问起不相干的事。
“我们跟你河水不犯井水,但你只为接收力量便大开杀戒。”树妖咬牙切齿地骂,“你好狠,你终会有报应的!”
“我们刚接了订单,人手已经不敷,若然他们拜别,我们来不及交货,便要补偿。”王子服面对这鸟兽飞散的景象,不由气得顿足。
树妖躲闪不及,树枝即被斩断,收回痛苦的惨叫。但曹飞并不断手,双手出掌更重,接连斩断了树妖多根树枝,让它没法转动,只剩下一截细弱树干。
“绝对不是闹鬼,地盘公公在那边看管,鬼不会来犯。”婴宁果断本身的观点,指向了花圃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