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许下去,香粉厂怕是迟早要关门。
王夫人眉头一皱,似非常不满。
“晓得了,夫人……”婴宁忙低头认错,拎着水桶分开。
“婴宁,你可真会偷懒。”
“曹道长,你这镜子真特别,但是我得打水浇花了。”婴宁朝曹飞一笑,带着黄狗分开了。
刚才叽叽喳喳的雀妖,扑扇着翅膀飞下来,落在婴宁身边,似嘲笑她法力微末。
“为甚么你一点都不欢畅?是不是有别的事?能够跟我说啊。”婴宁猎奇地问。
王母笑容一僵,却不承情,只说这是婴宁分内的事情,回身冷酷地拜别。
世人都七嘴八舌地会商,心中将信将疑。婴宁却将他的话冷静记在内心。
他说罢将镜子朝向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只见铜镜中小鸟的倒影竟然是个手舞足蹈,背生双翼的小妖。
而看似轻松的婴宁却暗自松了口气,她捏了捏本身的脸,恐怕被照出狐相。可又暗自迷惑,为何本身的修为连一只雀妖都不及,怪不得会被青丘的狐族们说成是怪胎。
次日金鸡报晓,晨光微露,天空方才暴露一丝蒙眬的金边,香粉厂就被一片欢歌笑语覆盖。
两人望向黄狗,见黄狗在花圃里乱跑自愉,婴宁看着它四周乱窜,追着本身尾巴的模样,已笑得花枝乱颤。
但胡蝶不是落在花上,就是落在它的尾巴尖上,让它如何也捉不到。
“莫非真是我多疑了?看来真的只是个傻丫头……”曹飞喃喃地说,也负手拜别。
“是我让婴宁留下帮我捉鬼,此次婴宁有功,能够将功补过。”王子服忙上前一步,替婴宁说话,“何况现在香粉厂人手不敷,就让婴宁留下吧。”
王子服见她天真天真的模样,愁眉轻展,可仍笑着摇了点头。
但是就在这时,王夫人适值路过,她肝火冲冲地遣散了会商的工人,一眼就盯上了拎着水桶,想要躲开的婴宁。
婴宁欢畅地在花圃中驰驱,对每一朵花都说下私语。王子服望着老练敬爱的她,不由心下打动。
傍晚时分,婴安美意大汗地在花圃中繁忙,挨个给花浇水,忙得不亦乐乎。王子服得知母亲中午怒斥了婴宁,担忧地走来,但见婴宁繁忙的模样,更是满心惭愧。
“是你说喜好花,子服又替你讨情,我才让你留下。”王夫人一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你去看看,花圃中的花开了吗?花不开如何制造香粉?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偷懒,听人瞎扯,我顿时叫你清算东西走人。”
次日一大早,婴宁就精力百倍地去花圃中施肥松土,黄狗在她身边跳来跳去,追捕着一只蓝色的胡蝶。
“姑母,您快去花圃看看吧。”吴生急仓促来禀报,差点将她撞了个跟头。
王子服和婴宁大喜过望,了解一笑。而曹飞却看着婴宁柔滑斑斓的背影,面露猜疑之色。
但他却不似前两日那样镇静,只淡淡笑了一下,又堕入了愁绪。
“只如果妖,被镜子一照,就能现出真身……”曹飞说着,翻脱手中铜镜,假装不经意的模样向婴宁照去。
婴宁却摇了点头,持续卖力干活,一副乐在此中的模样。
方才安静了两天的香粉厂,因马生的被抓,又掀起了轩然大波。歇息时候,工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着闹鬼事件。
“是你亲眼所见吗?”别的工人立即也兴趣勃勃地问。
王夫人却面色阴沉不安,目送着婴宁的背影远去,对她诘问十年前的事的行动耿耿于怀。
“倒是婴宁,你如何会在这里?”王夫人俄然眼睛一瞪,厉声诘责婴宁。
“我没干甚么,都是婴宁细心办理的功绩。”王子服指向在花圃中繁忙的婴宁。